他只能咬着棉布忍耐。
良久，萧嫣停止了动作，开口说：“好了！大功告成！休息一段时间，就可以站起来了。”
慕非寒拿过装了热水的木盆给萧嫣洗手，随后又替萧嫣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他温声开口说：“嫣儿真厉害！这么艰难的事情，都能轻易完成！”
萧嫣忍不住笑了笑：“这还要，多亏你帮忙！”
两人说着，想起了萧瑾玉还被棉布塞着嘴巴。
慕非寒将萧瑾玉嘴巴的棉布拿开，发现萧瑾玉已经昏厥过去了。
萧嫣伸出手，探了一下萧瑾玉的脉象，缓缓回道：“没事吧，只是晕过去罢了，想来过一会儿就能醒过来了！”
慕非寒听了这话，松了一口气。
他开口说：“我去给他把药熬了吧，你留在这里盯着他，免得出什么突发事情！”
萧嫣点头答应，目送慕非寒离开了。
随后，她在一旁坐下，拿出了一本书，看了起来。
那是一本关于蛊毒的书籍。
天寿蛊被他们焚烧之后，之前身中蛊毒的人身上的蛊毒也被清理了。
原本受人控制的蛊人也不再受制于人。
这原本是一件好事，但是蛊毒一旦解除，那些蛊人就失去了支撑。
他们的身体变得很糟糕，只怕撑不了太久，就会死去。
萧嫣研究这书，就是想要找到解决的办法。
那些蛊人是南疆一族从各地抓来的，她自然是不能放弃他们的。
萧嫣才看了几页，就发现萧瑾玉醒过来了。
萧嫣将书放下，对上了萧瑾玉不解和难堪的眼神。
她缓缓开口说：“醒了？感觉怎么样呢？”
“我没事！”萧瑾玉的声音带着沙哑，他顿了顿，才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疼？我明明记得，你给我治疗双腿的时候，不疼的！”
他满是不解。
萧嫣听了这话，冷笑一声，缓缓道：“上一次给你医治，因为怕你疼，我什么都准备了！那时候，你确实觉得疼，我却费老大劲了！这一次，我觉得，没必要准备那些没用的了。哪里就疼死你了呢？你说是吧？”
萧瑾玉怔怔地看着萧嫣，张了张嘴，说不出半个字来。
他以前从未想过，妹妹在背后做了这么多。
他当时那么不屑一顾，他当时只觉得，妹妹比不上萧泠。
萧泠给他端个热水，煮个热粥，他就激动不已，感恩戴德。
妹妹如此全心全意帮他、护着他，他却伤害辱骂妹妹。
如今有这样的后果，简直是活该！
“对不起！”萧瑾玉看着萧嫣，认真地开口说，“妹妹，对不起！我当时不应该对你大呼小叫，不应该无视你的付出……”
“好了！”萧嫣淡漠地打断了萧瑾玉，缓缓说，“是我的错，我一开始就不该指望你们这些蠢东西。行了，过去了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萧瑾玉微微咬着牙，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萧嫣已经拿起了书，转身离开了。
萧瑾玉连忙开口问：“妹妹，你要去哪里？”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重重的关门声音。
萧瑾玉怔住了，他看着被关上的门，久久没有移开目光。
每当他知道妹妹以前是怎么对待他们的，他就明白他们有多么对不起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