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云溪看了眼窗外,日头高挂,艳阳高照,她到底睡了多久?
曲云溪张张嘴想问现在什么时候,嗓子便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曲云溪只好闭了嘴,看着可儿端着盘子走来。
“小姐,您怎么起来了,快躺下。”可儿说着便将托盘放在桌上,端起一杯水递给曲云溪。
曲云溪端过水一饮而尽,这才觉得嗓子处舒服了些,咳了两声说道:“什么时候了。”
“已经巳时了,小姐您可吓死奴婢了。”
“哦?怎么了?”曲云溪斜靠在床上,觉得自己脑袋有点晕晕的。
可儿复又倒了杯水,“您前些日子高烧,德妃娘娘放心不下,让奴婢晚上定点来看看您,结果昨晚就看到您面色潮红的躺在床上,一摸就知道您又发烧了。”
曲云溪无所谓的点点头,心想约莫是昨晚吹凉风的原因。
可儿立在一旁不断的絮叨的,内容无非就是一些:
“怎么突然就烧起来了。”
“前些日子还好好的呀。”
“小姐您这次可不能偷偷把药倒掉了,肯定是上次没好利索。”
…………
曲云溪瞬间绝望了起来,第一次觉得还是知秋那样谨言慎行的好。
可儿不准她下床,曲云溪躺在床上憋的无聊,浑身又酸软的无力。
曲云溪手里拿着命可儿给她拿的书,看了两眼便觉得无聊。
谁会想到可儿会拿《三字经》给她看!?
这是人干的事吗?
曲云溪绝望的躺在床上,突然脑中一亮,既然自己病了,那应该就不用和战云煦一起去那老舍子的御花园了吧!
思如此,曲云溪蓦的咧嘴笑了,嘿嘿,这样看来,这风寒来的也挺是时候的。
正在曲云溪乐得开心的时候,余光就瞥见以德妃为首的大部队浩浩荡荡地踏进了房门,目标明确的向自己走来,便连忙止住了笑,做虚弱愁苦状。
“昨儿还好好的,今儿怎么就病了。可儿,昨晚是你守的夜吧。”
闻言,曲云溪心中暗暗道苦,昨晚是自己把可儿支走的,今儿要是姑姑因为这而怪罪了可儿,那自己可就是真罪过了。
于是连忙抢在可儿前说道:“姑姑,昨儿晚上是我自己偷着跑到外面看月亮才病了的,不关可儿的事。”
德妃闻言瞄了曲云溪一眼,曲云溪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样明摆着就是说德妃要怪罪可儿嘛,于是连忙改口道:“不是,云溪的意思是说昨晚是我把可儿姐姐支走的。”
可儿这时也跪了下来,说了句“奴婢知错”后便不再吭声了。
战云煦和知秋在一旁看着,知秋上前一步想说什么,被战云煦一个眼神止住了。
室内顿时沉默起来,曲云溪有些尴尬,挠了挠头想说什么又没说。
这时德妃开口了,带着些许调侃自嘲的味道。
“瞧你们一个两个那样,怎么着,我还能把可儿吃了不成?”顿了顿,瞥了眼跪着的可儿,又开口道:“可儿,你先起来,云溪,你先把药喝了。”
可儿闻言站起身,退到一边候着。
曲云溪见状松了一口气,壮士断腕般接过药一口吞了下去,哪知那药苦的不能行,曲云溪小脸一苦,险些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