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皇上哼了一声,“把心思放在政务上,少一天到晚动那些鬼点子,朕跟你说,再要听到你这些事情,朕可不管你是不是朕的儿子。”
战萧珂唯唯诺诺的应着,倒退着出去了。
刚出门,就撞上战云煦来跟皇上商量事情,战萧珂挤眉弄眼道:“皇兄来的不是时候,父皇可是发着火呢。”
战云煦淡淡的嗯了一声,不明白战萧珂为什么这么高兴,父皇生气,难道不是因为他的那些破事?
不管怎么说,六皇子倒确确实实安分了一段时间,也没再出来蹦跶。月风却告诉战云锦:“他关着门在房里骂主子,骂的,嗯,很别出心裁。”
战云锦不感兴趣,他的行水功已经突破了第三重了,正在修炼第四重,耳目比平时更灵敏。耳尖一动,已经是知道,外面有人过去了,月风也发现了,转身就追出去,只是追了几步又退了回来。
“是那位的人。”
战云锦也不关心,淡淡嗯了一声。月风接着道:“对了,我刚刚说到了哪里,骂人,对,主子,你猜他怎么骂的?”
没有得到回应,月风也不泄气,声情并茂地道:“他先是骂主子,说主子有什么了不起的,连自己的未婚妻都护不住,迟早,景熙要跑掉!”
这骂的确实有意思,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结论。
月风道:“还有更搞笑的呢,骂主子骂的不过瘾了,他开始骂景熙郡主,说她是郡主又怎么样,荣王的女儿又怎么样,他还是皇子呢,看不上一个破郡主,哈哈,主子,你说是不是很好笑?”
“哪里好笑?”战云锦反问。
越问一口老血几乎没喷出来:“不好笑吗,他明明就是求而不得,吃不到葡萄说葡萄是酸的,还说什么主子留不住景熙,呵呵,谁给他的错觉!”
战云锦道:“他跟谁骂的?”
“哪里有谁,左不过就是他那是宫女,被皇上骂的惨了,现在连出门都不敢了,成天躲在房间里,花天酒地,我看,主子,你不用出手,他自己就能把自己毁了。”
“太便宜他了。”战云锦眼里射出丝丝寒光。
月风一怔,抚掌笑道:“对对对,不能让他完的这么痛快,这么便宜,得好好给个教训。”
“哎哟!”曲云溪轻呼一声,食指上已经冒出了一个血珠,可儿听到声音,连忙过来,一看便知云溪又被针刺到了。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姐对别的都很有天赋,就是学不会刺绣,每次都要以戳到手指头而告终,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后来,德妃解开了这个谜。
曲云溪的母亲,功夫也非常厉害,但她也有一点,就是怎么都学不会刺绣,跟曲云溪简直是一毛一样的。
曲云溪听了很感兴趣,“是吗,我娘也这样啊,姑姑,你再多说一些。”
她很小娘亲就不在了,对娘亲的印象太单薄了,平常德妃也很少在她面前提这些,怕勾起她伤心的回忆,不过见她喜欢听,便挑着讲了一些,曲云溪听得特别认真,那个没什么印象的母亲,在这一刻,开始在脑海里慢慢丰满起来。
她会笑,会动,会抚摸曲云溪,会告诉她,痛苦的时候,挨一下,就过去了,实在不行,就出去看看。大千世界,总会有可以治愈自己的东西。
屋里温情脉脉。德妃缓缓地讲,曲云溪拿出十二万分的热情去听,直到一个声音打破这宁静。
“皇上驾到!”
一屋子的人站的站,跪的对,整齐地道:“参见皇上!”
皇帝一挥手,径直走了进来。德妃察言观色,发现他心情不大好,便给曲云溪使了个眼色,曲云溪立即道:“云溪先告退了。”
谁知皇帝却道:“你们刚刚在聊什么,怎么朕一来,就要走了。”
曲云溪一时立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灵机一动,道:“刚刚姑姑在跟云溪说刺绣的事儿呢,云溪总学不会,这不想着回去勤能补拙。”
皇帝转眼一看,果然见到她手中搭着一块布,还有个绷子和针,便道:“那你回去吧。”
曲云溪行礼退下,走了几步,听到里面皇帝带着怒气的声音:“这个兔崽子,真是气死朕了!”
兔崽子?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