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哀家都说了,你不用跟哀家行这大礼,你这把老骨头怎么受得了。”
太后忙把云老夫人叫起来,然后让宫人拿了一把椅子出来给云老夫人坐。
太后姓谢,年轻时曾和云老夫人是手帕之交,只是谢太后进宫以后,二人身份悬殊就很少往来了。
不过云老夫人一直觉得自己和谢太后是手帕之交,定然不会忘了往日的交情,所以今日才壮着胆子跑来谢太后这里告状。
没错,云老夫人要状告的自然是福安郡主。
福安郡主的母亲平乐长公主可是当今的皇上的姐姐,这件事她要是告诉皇后的话,似乎皇后也不大好插手,想来想去云老夫人觉得这件事还是告诉太后最合适。
一来太后是长辈,二来自己和谢太后还有些交情也自然好说话。
谢太后听完云老夫人所说后,当即宽慰她:“福安的性子是不大好,做事过于莽撞,让你们侯府的小姐受了些委屈,你且放心,这事儿我定然会问个清楚给你个交代如何?”
这样的结果和云老夫人所想的并不一样,她以为凭借着自己和谢太后的交情,这谢太后怎么样都会对那福安郡主小惩大诫一番,然而事实是,谢太后三言两语就把老夫人打发了,只说了句问清楚之后给她交代,摆明了就是不愿意相信云老夫的一面之词。
云老夫人在谢太后这里碰了壁,自然只能是灰溜溜的走了。
“太后,您说这忠毅侯府的老夫人也太拎不清了,平日里不怎么来探望你便罢了,一来就要拿着往日那些交情去求您办事!”谢太后身边的宫人王氏说道。
谢太后笑了笑淡然说道:“哀家这老姐姐从来就是这样,这把年纪了还是天真的觉得这‘情份’是世上一辈子都不会变的东西,说起来着实可笑。”
谢太后当年与云老夫人是手帕交的确没错,可是自从谢太后入宫了,这身份地位就与云老夫人差了许多,而云老夫人为人高傲,自然是接受不了昔日的好姐妹飞黄腾达到了自己无法企及的高度,所以两人的感情就渐渐淡了。
虽然感情不如以往了,但是做为太后统领六宫,答应过云老夫人的事情她自然不会食言,于是立马派人把平乐长公主和福安郡主给请了过来。
福安郡主在谢太后面前一脸委屈:“我不过就是吓唬她一下,不也没把她马车给掀了吗?云世子是她异兄,我让她喊一声自己的义兄又怎么了?我又没有逼她追着云世子的马在雪地里跑,最后还是我好心的帮她把马车拉出来,怎么就是我欺负了她?”
谢太后大抵是明白了什么情况,虽然事情没有云老夫人说的那么严重,但是那侯府的小姐也的确是被福安郡主给捉弄了。
“平乐,哀家看你平日里就是太纵着这福安了,你看看她这蛮狠霸道的样子,倒是和你儿时一般了。”谢太后点了长公主的名敲打道。
“是,太后教训的是,是儿臣教女无方。”平乐长公主跪下认错道。
“太后,明明是她们恶人先告状,您怎么能责罚我母亲呢?”福安见平乐公主被太后责备,当即有些言语激动。
“怎么,哀家教训不得你们了?你看看你这般蛮横的样子,怕是日后人人都传皇室子女仗势欺人,看你日后怎么嫁的个如意郎君!”太后有些不悦的说道。
福安郡主欲再开口辩驳,一旁的平乐公主悄悄的掐了她一下,她这才不情不愿的住嘴。
“你过些日子就在公主府里抄写女训一百遍,哀家就不让你去跟那侯府的小姐道歉了,免得吓坏了人家。”谢太后对福安小惩大诫,也算是给忠毅侯府一个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