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李清雅懵了。
她自知比姐姐差很多，也不介意被拿出来说事儿，但问题在于林泽在旁边，情况完全不一样。
但李朕就是要用林泽刺激她。
"你姐姐从小跟你受一样的训练，她之所以比你强，就是因为上了高中后，她跟人真正地打过。"李朕说道。
"我..."李清雅嘴唇动了动。
父女俩陷入了沉默，周围似乎散发出了寒气。
林泽赶紧打破僵局，说道："师父，我到底要和谁对练？听李清雅的意思，难道是散打选手？"
"是的。"李朕借坡下驴，没再盯着李清雅，"他是我的老朋友。"
老朋友...
在不考虑忘年交的情况下，就是年龄差不多、资历差不多的意思咯？
林泽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要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但身为男性好斗的本能在燃烧着，他只觉得热血沸腾起来。
既然练了拳，就不能怂！
"我知道了。"林泽说道，"我这就去稍微做一下热身。"
"去吧。"李朕点点头，"不要浪费太多体力，一会儿可是会有你受的，所以，现在别累着。"
"明白。"说完，林泽便走到了木人桩前，打起了小念头，一招一式都很标准，确实是在热身。
因为刻意压低了速度，所以林泽这一套打下来用了大概25分钟的时间，即便如此，他仍然出了一层细细的薄汗。
他拿出毛巾，擦拭前额，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个正在和李朕聊天的四十岁左右的男性。
那是一个光头，长相比较凶，再配上腹肌，一看就是个不好相与的。
看来，这就是李朕的"老朋友"了。
"练完了？"光头男人走向林泽，"你打的很标准、很好看。"
好看？
这可不是目的。
林泽点了点头，放低姿态道："老师，您好，我叫林泽。"
"我是钱森森，练的是散打。"光头男人自我介绍完了之后，说道，"你是老李的关门弟子，应该有些门道吧？"
林泽不知该怎么回答，有些诧异地看向李朕。
李朕便插话进来："老钱，你们现在是对练，不是打比赛，没必要玩什么开场前施压。"
原来是这样。
只不过，这招对林泽没用就是了，他完全不懂那些。
钱森森便点点头，说道："那就不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了，咱们直接开始吧。"
说着，他走上了场地，带着拳头的双手对了对。
林泽也准备跟上，就在这时，李清雅忽然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
林泽回过头："怎么了？"
"千万小心。"李清雅说道，"钱叔很强，哪怕有'男女授受不亲';的限制，他也能只靠击打固定部位在半分钟内打败我姐。"
"那如果我能挺过半分钟呢？"林泽问道。
"现在是对练，他不会拿出真水平的，你不可能挺不过半分钟。"李清雅翻了个白眼，"不过，如果你真能逼着钱叔拿出真水平..."
"怎样？"林泽追问。
"我叫你师兄。"李清雅回答，"所以，要加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