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大家还算相安无事,吃完了团圆饭,撤了菜肴,摆上了几碟月饼与几壶美酒,欣赏着那当空的明月,清清冷冷的月光照在这一家人的身上却再无一份冷清,余下的只有家人的温馨与关怀。
夜深了,众人散场,本就住在百草堂的就回去了,那几位一直宿在别处的住在了这民家小院中。
苍奇抱着夏紫陌回了房,刚入了房门,夏紫陌挣脱出怀抱,一把将苍奇推出,猛然关上门。
见着那阖紧的门,苍奇摸了摸鼻子,轻轻笑了,笑意直达眼底,紫陌还在为宴上的事生气呢。
没有强闯,纵身一跃,跳到屋顶,悠然的拿着一壶酒坐在上面,不觉间天际已透出了一道亮光。
许是昨晚闹腾的太晚,夏紫陌二日时起的很晚,一觉睡到了自然醒,似乎夜里做了什么好梦,一身的清爽舒适。
今日终于没有哪个没眼色的跑来打扰了,暗想那几个老家伙估计也没起。心中更添了几分高兴……
她伸着懒腰走出房门,苍奇候在了外面手中端着水盆毛巾。
夏紫陌黑了脸,她刚才咋忘记了院子里还有这么个东西呢?
苍奇并不在意,端着东西入了屋,拉过夏紫陌整理着穿的松散的外衣,轻柔的散开梳的乱七八糟的头发,洗了帕子细心的擦着那精细的脸与纤巧的手。
夏紫陌回过神来,甩开苍奇:“你出去!”
苍奇见着整理的差不多的夏紫陌,非常顺从的端着盆走了出去。
痛!为何会心痛?见着他顺从的慢慢走开的背景,为何心会刺痛?夏紫陌捂着自己的胸口,一片茫然,她以后该如何对他?
当苍奇端着早餐回来的时候,夏紫陌还是站在原地,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着渐进的脚步,夏紫陌抬眼神色复杂,皱紧了眉后又松开,深吐出一口气,向苍奇走去,二人就在院中的石桌上用了早餐。
江黛儿与池文轩起的也挺晚,刚醒来就被他们的师父叫去问他们昨晚去了哪里?
二人只说在何掌柜的带领下去参加了一个宴会,还顺便说了,这几日得收拾下东西回总部去。
师父们忙问出了什么事?
他们只说去参加这次的内门弟子考核。
奇怪的是师父们听到后什么也没有多问……乐得他们轻松自在,不用费心的解释,其实他们也说不清昨晚见到的都是哪些人物。
在接下来的十天内,师父们没为他们安排任何工作,只是嘱咐着多学学习,还有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管问。
吏部尚书府从昨天晚上开始人流就没有断过,各种人找着各种借口上门,大体分为了两类,:一类是想要提亲的各位皇子,另一类是觉得户部尚书府的定位会越来越高提前送礼来打好关系的。
难得的中秋家宴几乎泡汤,陆依梦从百草堂回来后就回了自个的院子,把院门一关,打定了主意谁都不见。陆家二老也持默认态度,他家宝贝女儿身子还没好呢,哪能由那些人折腾?
不见,正好!
不过,面对着那些上门的皇子们,陆家二老也上了几分心,既然钟离雪没有指望了,他总要在瘸子里面挑个最好的。
但是捡来捡去就是不满意……
在接下来的几日内那些皇子上门更勤了,有的直接说着倾慕陆小姐已久,望能见个面。
陆大人哪能让这些居心不良的人去见他的宝贝女儿啊,全部以身体不适挡在了门外。可是他们仍旧坚持不懈啊,这可是唯一能留在京里的机会,怎么着都得想办法抓住了。
但是陆大人就是油盐不进,任他们磨破了嘴皮都没用。有几个皇子还暗暗恨上了他……
不过这恨归恨,正经事还得做。
眼看着这十日之限一天天到来,皇子们使出浑身解数,有的竟然拿出了一首诗词说是陆府小姐所赠,但是很快得到众人的唾弃,谁看不出那是他耍的手段?
但是这似是开了个头,不断的有人拿着各种东西说是陆府小姐所赠,最绝的是有人拿出了一个红色的肚兜,这事可就大发了,怎么能如此毁人清誉?
夏紫陌呆在百草堂听得最多的就是这陆府小姐的事情。这位陆府嫡女——最近最受关注的女子,把她这个被晋王与徐将军同时爱着的女子——本应受到无数人关注的女子挤到了第二位。
当她说出这点时,端木黎与徐倾风曾问:“是不是遭到冷落有些不高兴了?”
钟离雪后悔,说着:“若是那日我也说了,紫陌的人气定然比那陆府小姐要高上许多。”
夏紫陌末了冲他们十分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她又不是有毛病啊,怎么会去想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她那么说仅仅是在感叹那女子的命运,同时好奇那人是谁而已。
钟离雪怪异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你不是见过吗?”
“何时见过?”
“中秋那日,被抱在怀里昏迷的女子。”
“是她?”想起那日,不由的想起苍奇对她的作为,然后狠狠的拧了苍奇一把,冷哼一声,这仇她还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