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升月顿了顿,继续写自己的方子,五六迎出去:“官人,小的便是刘郎中的药童,不知官人……哎哟!”
五六一声惨叫,伴随着的还有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刘升月连忙站起来,出去查看,就见五六捂着肩膀摔倒在走廊上,肩膀处血迹殷殷,衣裳都给抽破了。刘升月脸一板,拱手:“在下就是刘升月,不知官人到此,意欲何为?”
年轻男子打量他两眼,讶然:“你就是刘升月?这等年轻,能行吗?”
还不待刘升月自己回答,男子又道:“算了,不管,来人,带走!”
“是。”
两个兵丁上前,就要去架刘升月,刘升月几乎是本能,避开一步,两脚顺势踹翻一个,手上使出擒拿动作,稳稳制服又制服一个,道:“官人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动脚?”
年轻男子上下打量两眼,稀奇:“竟还是个练家子!?有些意思!好说,某府上小儿病重,劳烦刘郎中跟某走一趟。”
说完,朝左右示意,立即又有几个兵丁冲过来。
走廊空间有限,刘升月扎稳步子,把手里的人用力一拽一推,眼看就要跟冲上来的兵丁打在一起,王掌柜冲了上来:“春江,且慢动手。官人,有话好好说,若需急诊,明说就是,敝店的郎中自会跟去出诊。”
年轻男子瞪着刘升月,刘升月夷然不惧:“官人有官人的架势,在下区区郎中也有郎中的规矩,官人是要请郎中还是要打郎中?”
年轻男子哼了一声,不屑:“区区郎中,打便打了,便是医官院的郎中,某也打得!”
王掌柜连忙赔笑道:“官人威风,只是,打了郎中,官人哪里找人出诊去?官人消消气,且先诊治了病患再说也不迟,病患为重,不知官人意下如何?”
年轻男子又哼了一声,道:“算你会说话,走罢,难道还要大爷三催四请?刘郎中好大的架子!”
刘升月扬眉,还未说话,王掌柜冲过来,重重拉了他一把,低声叮嘱:“春江,在这东京城里过活,有些时候,还需忍让为上。吾等行医,诊治病患为重。给,这是药箱,看官人这般急切,你快出诊去吧。”
刘升月看王掌柜一眼,看王掌柜眼里有哀求之色,遂忍了一口气,点点头,让五六背上药箱,朝年轻男子拱拱手:“官人请带路。”
年轻男子嗤笑:“算你识相,来人,带走。”
刘升月几乎是被挟持着下楼,上马车被带走的,王掌柜只能眼睁睁看着,眉头皱得死紧,吩咐伙计:“把此事禀告给少东家,快去!”
“是。”
伙计刚跑走,张青进来,朝他拱手:“掌柜的有礼,某要找刘郎中。”
王掌柜还未说话,人群中有刘升月的病患已然七嘴八舌的开始说:“这位壮士,刘郎中被人带走了!”
张青一愣,连忙追问:“带走?何谓带走?”
众人又是一阵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把先前的情景说了个明明白白,王掌柜苦笑一声,瞪了众病患一眼,对张青道:“张壮士莫听他们胡诌,春江是被官人请去出诊的,只要诊治完病患,至多吃些苦头就会回来。”
张青脸色一变,朝掌柜的拱了拱手,大步飞快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