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生。”
五六应完，拉起妹妹，低声叮嘱：“这里不方便，等下上楼再给先生行礼。”
“是，。”
两兄妹手牵手的跟在刘升月身后一起进去，王掌柜站在楼梯口，之前刘升月有给他报备过要收个女药童，算在他的名下，一切按照医行的规矩来就行。
“春江，就选定这小丫头了？”
“嗯，就她了，劳烦掌柜的动问。”
“不麻烦，不麻烦，只是小丫头瘦骨伶仃的，能行吗？”
王掌柜有些看不上，刘升月笑了笑，道：“行不行的，试试也不坏，左右我还年轻，有的是时间调教学徒。”
“也是，也是，如此，便恭喜春江。”
“多谢掌柜。”
跟掌柜寒暄几句，刘升月带着人上楼，堂内的伙计、其他郎中的学徒们，或好奇、或羡慕、或轻蔑的注视着三人，目光隐隐约约，议论声也隐隐约约。
刘升月不理，站在楼梯口，低头看着小丫头，问她：“是叫橘子吗？为何叫这名字？”
五六开口，正要回答，刘升月举起手，指着小丫头，道：“让橘子自己回答。”
橘子明显有些紧张，紧紧拽着她哥的手，不过，嘴里却还能口齿清晰的答道：“因为妈妈怀奴时，常常想吃橘子，吃了许多，生下奴，便取名叫橘子。”
刘升月笑起来：“原来如此，挺有意思，这名字好，有寓意，又可爱，好，就叫橘子。”
橘子却皱了皱眉，有些失望：“先生不给奴改名吗？村里的小伙伴们都喊奴酸女子，奴还盼着先生给取个好听的名字，再不要被人叫做酸女子！”
刘升月笑着道：“可是我觉得这名字挺好的。”
橘子不止皱眉头，小黑脸都皱起来了，特别实诚：“奴觉得不好。”
刘升月道：“这样吧，你先跟着我读书识字，等你将来识得字多了，自己改一个好听的可好？”
“真的可以吗？”
“可以。”
“怕爹爹、妈妈不允……”
小橘子有些踌躇，刘升月笑着保证：“我去替你说。”
小橘子高兴了，皱着的小黑脸瞬间开怀：“如此多谢先生。”
刘升月笑了笑，道：“不用谢我，走吧。”
刘升月带着兄妹俩上楼，对议论声一概不理。五六牵着妹妹跟在刘升月身后，对身后的议论声一概漠视。
五六是习惯了，但小橘子小小年纪，竟也能稳得住，不曾东张西望，不曾畏畏缩缩，坦荡安然的被兄长牵着，跟在刘升月身后上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