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小便就伺候在老夫人身旁，对于老夫人的性子自是极为清楚，有时候一些事情倒也无需老夫人亲自吩咐下来，她便就已经知晓应该做一些什么了。
老夫人扫视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两个丫头，冷声询问道:“当时，柳姨娘与绿环在屋内，可是你们在一旁伺候着的？”
两个小丫头，似是被吓的着实不清一般，跪在地上身子似是都有些颤抖一般，声音更是极小的回道:“回禀老夫人，正是奴婢在屋内伺候着。”
李妈妈看了老夫人一眼，站了出来训斥道:“你们没吃饭不成？回话时要大声一些。”
两个小侍女倒也不敢有丝毫的忤逆，立即放声了一些又答了一遍道:“是。当时正是奴婢二人在屋内伺候着。”
老夫人特意看了一眼柳姨娘，询问道:“可是瞧见了什么？为何后来绿环动了胎气？”
其中一个看起来稍稍大了一些的丫鬟垂着头说道:“奴婢只是见着，柳姨娘拿了姑娘特意为老爷裁制的衣裳，想要毁了。
姑娘不忍，便就想着要过去争夺，只是柳姨娘自己撞在了桌子上便就污蔑是姑娘推了她，更是直接把姑娘推到在了地上，见着姑娘肚子疼，还说……还说是姑娘自己装出来的。”
老夫人动怒的直接拍了下桌子，厉声询问道:“柳姨娘你好大的胆子，竟是连着我的亲孙子都敢这般谋害？”
柳姨娘听了小侍女的话后，脸色也是同样苍白了下来，直接跪在地上急急的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
当时婢妾只是在与绿环开玩笑，确是不曾想她没有站稳这才摔倒罢了。
况且……况且婢妾当时根本不知晓绿环有了身孕，若是婢妾知晓定是会万分小心，断不敢与她开这般的玩笑。”
胭脂也是同样有些着急的说道:“只听绿环侍女一人的辩驳自是不可信，为何不肯听听柳姨娘侍女是如何说的？”
若兮淡淡道:“柳姨娘的侍女自是会向着柳姨娘所说。听与不听倒也无甚差别。”
胭脂瞪着眼睛看着她，口口声声的质问道:“大姐姐这番话说的倒是好生没道理，若是听着柳姨娘侍女的话便就有失偏颇，那难不成听着绿环侍女的话便就不失偏颇了不成？”
“自是不同的。绿环身边的侍女，是祖母亲自指了过来伺候着的，祖母所挑选之人，想来断是不会只因着伺候绿环便就说谎污蔑柳姨娘。”若兮说完更是抬头看着老夫人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