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雁山也是沉得住气，举着树杈在水中站了许久，像是一座沉默的雕塑，要不是他后来猛地出手，串了一条大肥鱼，楚衔月都要以为他是举着叉子睡着了。
项雁山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利落地处理了鱼，又拿出了随身携带的调料包开始烤鱼。
从生火到烤鱼，他没让楚衔月动一根手指头，三下五除二就把所有事情都给做完了。
不得不说，项雁山虽然嘴巴坏了点，但细心也是真的细心，在将烤鱼递给楚衔月之前，还找了片干净的叶子包住树枝，以免烫到她的手。
爬了那么久的山，楚衔月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加上项雁山烤的鱼的确好吃，她就也懒得装淑女了，吃的连脸上沾了油渍都不知道。
跟着出来的下人们自始至终都跟隐形人没什么两样，现在说是去摘果子了，一个个连影都不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为的什么。
项雁山见她吃成了个小花猫，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提醒道：“脸上沾到了，擦擦。”
“啊？”楚衔月眨眨眼睛，手指飞快在烤鱼身上一滑，然后再伸到项雁山面前，无辜道，“我两只手都脏了。”
项雁山没发现她的小动作，“那就去洗。”
这可不是楚衔月想要的反应，她侧眸看了眼泉水，瘪了瘪嘴，“算了，左右都是要洗的，那就等吃完再洗吧……唉，我也不是怕水，就是小的时候掉到水里过，没事的，真的。”
“……”项雁山继续吃了两口，心里却一直记着楚衔月方才说的话，越发觉得食而无味，最终只好从袖袋里抽出帕子，草草擦了一遍楚衔月的手，“自己擦嘴。”
楚衔月突然疑道：“你为何带着我的帕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