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雁山沉声道:“他们此举,就是想钻了消息传递不便,民众无法快速分辨真伪的空子,将奸淫掳掠的罪名嫁祸于我们,从而使我们失去民心。”
项雁山不亏是读过书的,同样的话,到了他嘴里就比钟老来得要文明许多。
不过就戚莺儿的所作所为,楚衔月只怕是比钟老更想骂娘。
“当务之急,还是要弄清楚信中所写的,南军所使用的‘炸弹’到底为何物,”元成出声打破了凝滞的气氛,将众人的注意力引向另一个方向,“‘炸弹’顷刻间便可将一间瓦房夷为平地,可见其威力之大。可据说,其制作从始至终都只由谋士戚莺儿一人经手,也就是说,除她以外,没有人知道‘炸弹’的来历和制法。”元成忧心忡忡,“若是不尽早解决此事,只怕是会成为我们最大的阻碍。”
事实证明,元成转移话题技术非常失败,在他说完后,所有人都像是突然被卡住了脖颈的鸭子,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以他们从小到大在这个时代的所见所闻,不论他们再怎么绞尽脑汁,也搜刮不出任何有关于“炸弹”的有效信息,一切似乎都只能往鬼神之流的方向求索。
可这样与自欺欺人有什么分别?坐在里每一个人都不能接受这样的答案。
除了楚衔月以外的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多少带了些沉重与悲观。
作为武将,他们可太清楚这东西在战场上的作用了,敌方有这东西在,他们真的能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