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和往常一样吃了晚饭由伊安陪着在花园小逛了一下,看半个小时的童话剧,然后伊安处理公事,康德就自己找点事情做,大概十点左右伊安会准时出来问他要不要吃点宵夜——最近康德莫名的喜欢喝汤,所以常常会要伊安大晚上的烧个简单清单的汤做宵夜。今天也一样,不加盐的青菜豆腐汤——可以看得出来康德近期古怪的胃口。
然后让伊安帮着洗了个澡,准备上床睡觉。刚躺上床,康德就觉得有些怪,似乎是两腿之间有些濡湿,本来是以为大少刚刚给他擦腿的时候没有擦干,伸手抹了抹,才发现不对,似乎太湿了一些……
“怎么了?”伊安察觉到康德古怪的动作,侧头问道。
康德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什么,一下掀开被子,淡淡的床头灯光照耀下穿着睡袍的他此时从开叉处露出的大腿上蜿蜒下几缕液体,其中甚至夹杂着几丝淡红。
伊安起先被他掀被子的动作惊了一下,随后目光同样落在那双修长有力的腿上。
“那个,我是不是要生了?”虽然早知道这两天就是预产期,之前也和大少以及小莫医生仔细讨论过相关的情况,但是毕竟第一次做桑姆,理论知识再完善也比不上真正看见自己似乎羊水破了的样子来的震惊。
不过毕竟是战场上走下来的,片刻的愣怔之后,康德就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同样有些愣怔,却已经开始起身穿衣服的大少,“我……肚子没有痛?”似乎,据说,应该是先阵痛然后才破羊水吧……他现在要干什么?
伊安迅速打理好自己,然后发了通讯让莫渊那边做好准备,同时让司机来接。
俯下身把一套方便穿着的孕夫衣服给康德套上,一边轻声说道,“别担心,我们先去小莫那里。”无论平素他的老婆多强悍,表现的如何无所谓,但眼下期待被未知压制之后所显露出来的茫然样子竟然让他有些心疼。
下意识的,伊安落了个吻在康德额上。
康德最后是被抱上航艇的。司机到的时候,本来没有任何动静的肚子却突然爆疼起来,看着康德咬着牙,额上爆青筋的样子,伊安寒着脸一把把人打横抱起上了航艇。
司机自然了解自家老板的焦急,航艇很快就速度飚上了空轨。
到那所外表破败的诊所时,小莫已经穿着大褂等在门口了,边上陪同的还有穿着便服的凯撒。
康德的阵痛发展的很快,不过一路疾驶的时间,已经痛过两次了,小莫估了一下时间,差不过半个小时一次。
“晚上吃过东西吗?”让老大把人放到产床上,小莫一边从柜子里取被子,一边问道。
“吃了晚饭,十点多喝了点汤。”从小莫手中接过被子,伊安放轻动作替康德盖好,摸了摸他汗湿的额头,得到床人那人一个安抚的笑容。
“哦,那最好去弄点东西给他吃。估计还要几个小时折腾,到时候他可没什么心思吃饭了。”小莫熟练的把要用的东西整理出来,按自己的习惯摆放好,一边站着的凯撒走过来帮手。
吩咐司机去买吃的,伊安做在床边握着康德的手。这人即使疼的忍不住也从不愿意示弱的发出声音,只能从他额头的汗渍和手上暴起的青筋上看出来他的隐忍。
伊安木着脸从凯撒手中接过毛巾,轻轻的给康德拭去汗水。却没有说什么鼓励或者安慰的话,他们之间再说这些都显得空洞了。
等到司机拎着食物送进来,伊安喂了康德一些,看着那人忍着痛一声不吭却乖乖的咽下食物,心疼之余目光不断的瞥向一边的小莫。
被瞥的莫渊有条不紊的问康德疼痛间隔,然后检查了一下他的下身——十分钟一次疼痛,下身已经有打开的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