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朝邱瑞使了一个眼色。
昌平王一看,把拳一抱,大声道:“陛下!此事不需大动干戈,只需给臣三万精兵,定能平此叛逆。”
啥?!
杨广傻眼了。
我没听错吧?
他说三万精兵?
不是三十万大军?
此刻杨广满心埋怨。
‘我说昌平王唉,我大隋兵精粮足,虽然大前年讨伐高丽的时候损失了二十六万兵马,但是主力仍在,短时间内就算调集一百三十万大军也没问题。’
‘你只要三万精兵,这不是寒碜我吗?’
‘而且万一出了什么岔子,我这皇位也要不稳啦。’
就在杨广充满怨念之际,贺若弼说道:“昌平王,你可要想明白,对方领兵的说是楚王杨谅,实际上可是伍建章啊。你就算跟人家同等的兵马,也未必能胜。三万打人家四十万,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什么笑话?我愿意立下军令状,如果不能赢,我院把头颅奉上!”
“昌平王!你可别置气啊!”杨林急忙劝道。
“是啊,大家都是为了国事,犯不着为了一时意气,闹得急眉赤眼的。”韩擒虎也劝。
杨广虽然不好说什么,但也频频给邱瑞暗施眼色。
贺若弼心中冷笑。
‘好啊,你们是看不得我的本事,所以合起伙来压我,想让邱瑞跟我抢军功啦。行!你不是能抢吗?我就把这事给你坐实了。到时候你提头回来,我再给你求情,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和我同殿议事!’
拿定注意,贺若弼抢过话头,故意激将道:“昌平王,如今在圣上面前,你可不能乱说胡话呀。”
“谁乱说胡话啦!你若不信,我们现在就写!”
“好!”
“辅伯!”杨林急忙叫了一声贺若弼的表字。
意思:你怎么不劝,还跟着拱火呢?现在什么时候,你还做这种意气之争。
“靠山王,当着皇上的面,能胡言乱语吗?这事要传将出去,成什么体统!”
贺若弼这么一说,不但杨林哑口无言,杨广、韩擒虎也不好接话了。
三人心中不住埋怨。
这昌平王一向四平八稳的,怎么临到启用他了,突然这么胡来起来了。
贺若弼写好了军令状,邱瑞画好了押,这才哈哈笑道:“陛下,您不必忧虑。只要我说明这仗怎么打,您保准笑开颜。”
“哦?”
杨广听后眼前一亮:“昌平王快快道来!”
杨林、贺若弼、韩擒虎也看着他,想听听他有什么高见。
邱瑞笑道:“楚王虽然年前把治所搬倒襄阳,但是他以前的钱粮府库还仍旧在长沙没动呢。正所谓千里不担粮,百里不运草,从长沙到襄阳,可是超过千里之遥了。”
在这里的,都是善于领兵打仗的,听邱瑞说这么多,已经若有所悟。
杨林道:“昌平王,照你这么说,他们此次出兵,必是想要速战速决,不然的话,粮草就要跟不上了。”
“正是!”昌平王笑道:“所以我准备以快制快,不从其他地方调集人马,直接从京城调兵三万,轻车简从,从武关道来个六百里奔袭。不等他们反映过来,我就已经占领离南阳不远的武关了。”
“妙啊!”杨林击掌大赞:“武关道是来京城的最近道路,到时候他们攻打武关,那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如果他们转道洛阳,就可以断其粮道。定能让这支叛军进退不能!”
“靠山王,还有第三点呢。”邱瑞笑道。
“第三点?”杨林微微一愣。
贺若弼和韩擒虎也皱眉。
突然,杨广好像想到了什么,笑道:“快出正月了,荆州地处南方,春耕快要开始了。”
杨林、贺若弼、韩擒虎三人听了杨广的话,也都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