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或许吧。不过没关系,我睡一会儿就好了。”王起说。
“睡什么呀睡?生了病不吃药,光睡能睡好么?你也真是的,这么大个人了,也不懂得照顾自己。你等着,我现在就出去给你买药!你个臭家伙,肯定是昨天晚上对人家做了坏事被老天爷惩罚了!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对人家做那样没羞没躁的坏事了……咯咯咯……”于文丽娇嗔的“责怪”了他几句,而后又忍不住“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王起还来不及阻止,对方便挂断电话,急匆匆出门,去外面的药铺给他买感冒药去了。
躺在床上的王起闭了闭眼,便有两滴豆大的眼泪从眼角泌出。
就在昨天晚上,他还无数次的考虑过把于文丽给“甩”了,去跟苏静娴,那个他真正喜欢,真正渴望的人好。
而什么都不知道的于文丽,却一听他说话的声音不对,就心急火燎的下楼去给他买药,真正的关心他,体贴他,呵护他。
如果两人没发生关系,他跟人家分手,虽然道义上站不住,但也其情堪怜,情有可原。
然而,在两人已然发生过关系,且昨天晚上,他还半强迫着人家“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在“光天化日”之下跟他一起疯狂,一起荒唐,一起爽,他怎么能因为自己的私心和私欲,去无耻的伤害这样一个对他言听计从,万分喜欢他的好姑娘呢?
真那样做,他王起还是人吗?如果他父母还没去世,得知他如此喜新厌旧,始乱终弃,怕也是要拿把铁扫帚打他这个现代陈世美的!
躺在床上的王起一阵胡思乱想,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便听到外面有敲门声。
他就想挣扎着起来去给于文丽开门,还没起身,就听到客厅传来周江“稍等,马上就来”的声音。
王起颓然倒下,心道,罢了,知道就知道吧,现在这种情况,隐不隐,藏不藏,保密不保密,又有什么意义?
于文丽提着一包药走了进来,素面朝天的她俏脸红红的,显然是因为刚才看见了周江的缘故。
因为周江还在客厅,她也不敢去关房间门,只得走到王起的床边,把装感冒发烧药的小袋子放在桌上,凑到王起的身前,探手去摸他的额头,一摸,当场一吓,竟然十分的烫手。
“你发高烧了,王起!你昨晚到底是咋搞的呀?怎么把自己搞得这样的狼狈?”说完,她也不再去担忧害不害羞,会不会被王起的几个室友误会,当即拖出王起放在床底下的洗脸盆,又取了一条用衣挂子挂在窗外防盗网上的毛巾,走到洗手间,打了一盆冷水回来,给王起用冷毛巾敷额头。
之后,她又用王起书桌上的马克杯在饮水机处接了一杯温水,让王起半躺在床头,打开药包,遵照医嘱,伺候王起吃药。
在这期间,寝室内的尤渔,李爽,周江,吴小龙先后“醉翁之意不在酒”,犹如穿花蝴蝶似的跑到他的寝室来看他,问他怎么样,要不要紧,目光却一个劲的朝忙里忙外的于文丽身上瞟,然后趁于文丽不备的时候一个劲的朝他竖大拇指,挤眉弄眼的使眼色。
半瘫在床头的王起见了,便郁闷不已,心道,平时没见你几爷子对老子这么关心过,现在于文丽一进来,你几爷子却突然开始嘘寒问暖,当起了好好先生,真他妈咄咄怪事!
几个家伙全都过来逛了一遍之后,王起便让于文丽把他的寝室门关上。
“那个……不好吧,王起?让你那些室友见了,还以为……以为咱俩”于文丽脸红筋涨,低着头,扭扭捏捏的道。但还没说完,就被王起挥手打断,白眼一翻,有气无力的道:
“看见就看见呗,能咬我两口?再说,我都这样了,还有力气,有心情对你使坏么?”
“讨厌!谁说你要对人家使坏啦?哼,反正我是为你着想,既然你都不在乎,人家又有什么好在乎的?关就关!”于文丽扭了扭身体,跺了跺脚,羞惭惭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关门去了。不仅关门,还直接“咔哒”一声,把圆形门把手中央的按钮按了下去,直接反锁了。
反锁完后的于文丽大松了口气,终于有了种安全感,便走到王起的身边,一屁股坐在床沿,踢掉脚上的凉鞋,翻身上床,躺在王起的身边,双手搂着他的腰,依偎在他的胸口,一脸幸福而又温柔的曼声道:
“王起,答应我,以后不许你这样糟蹋自己,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好么?现在你的身体,有一半是我的,我不许你不在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