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人情冷漠的巴黎,在这种寒冷中,甚至显得有些冷清。
寒冷的大风中,巴黎大大小小的建筑,那些教堂,宫殿,以及他们那典型的尖顶,仍然矗立着。百年历史的东西,早已不是萧萧寒风可以撼动的。
马车快速的行驶在杜伊勒里宫门前的大路上,门前本来就少得可怜的车和行人纷纷主动让出道路。看着着奢华的马车,每个人都知道车里人的身份。
拿破仑的宠臣。
拉开马车车窗的窗帘,我将目光投向窗外,外面的世界已经是一片萧瑟,俨然进入到了冬季。
天空中开始飘起了小雪,那些雪花落在树上,为树木穿上了一层白衣。很快,外面的世界就将变得银妆素裹了。
穿过整条大道,我在杜伊勒里宫门前下车。紧了紧身上的大衣,我快步的穿过大门,走入了宫中。门口的侍卫恭敬的向我打了招呼,然后带着我一路来到了拿破仑的办公室。
那扇似乎有些年月了的木门打开,我迈入了拿破仑的办公室。
这里,就是整个法国权利的中心。
看上去风格有些古老的办公室似乎弥漫着一股木制家具的味道,还有墨水那难以形容微微发臭的味道。
坐在那张凌乱巨大的办公桌前的,是一个换上了上好材料的服装的熟悉身影。
办公室的角落里摆着一个雕像,看不出是谁,估计是某神话传说里的神灵。旁边的书柜里放着许许多多的书和文件,放在那深色木制的柜子里,看上去倒是有几分书卷气,只是和拿破仑将军的气质有些格格不入。
“说实话,你更适合坐在这间办公室里”。
拿破仑放下手中的羽毛笔,显然是刚刚审阅完了一份公文。他有些疲惫的眼神看了看桌子上那盒快要用完的墨水,长舒了一口气,说道:“这几天这些公文快要把我弄疯了。”
“嗨,现在才知道,这把椅子不好坐吧?”
拿破仑沉默了片刻,或许也有那么一刻的后悔,不过他的野心不会允许他这么做。仅仅是一瞬间,他放弃了这个念头。
“现在的局势比我们之前想象的还要糟糕。”我低声说道。
“我知道。”拿破仑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到了摆放在他办公室中央的沙盘前。沙盘上,有好几个穿着法国军服、举着三色旗的木头小人,像一个个棋子一样被放在沙盘上。也有一些穿着英国军服、奥地利军服、俄罗斯军服和波旁王朝保王党军队军服的木头小人。
通过沙盘,我可以看清整个大陆的大致局势。
在法国北部,保王党军队已经登陆并占领了一部分领土,而绝大多数部队也将在几天后到达。英国舰队已经*近了法国北部的几个港口,很可能将会封锁这几个港口,法国的北海舰队难以与英国舰队抗衡,一旦爆发海战,很可能损失惨重。
路易十八的军队人数大概在0万人左右,很难想象保王党能够东拼西凑的调集到这么多的兵力。这其中本来就属于波旁王朝的军队有一部分,保王党人有一部分,英国人有一部分,还有一些佣兵。
在法国北部,法军的兵力为14万,部队缺乏严整的军容,补给线得到改善但是仍然糟糕,弹药较为充足,能够与路易十八抗衡。
而根据情报,英国军队也已经开始准备入侵,在路易十八之后,他们也将紧随其后。
北线战场上的局势,已经极其严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