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谢清欢苦笑，“我不像你，我从来都没有被坚定地选择过，所以我也没有像你这样的勇气能无所畏惧地追求一个答案。”

谢清欢看着贺征，眼底晶莹闪烁，“你知道从来就不被选择的滋味吗，你不会知道的，你生来锦衣玉食，怎么会理解我的处境。”

贺征紧紧看着谢清欢，语气认真，“正是因为我理解你的处境，所以我愿意把你当我的妹妹，也因为我知道母亲的为人，所以也敢把你带到这里。”

贺征弯下腰和谢清欢平视，“我理解你内心缺乏安全感，所以不管结果怎么样，只要你愿意叫我一声哥哥，我都会是你的哥哥。”

谢清欢愣愣地看着贺征，“为什么，你应该知道我们不是亲兄妹。”

贺征，“不是亲兄妹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你是母亲生的，就是我贺征的亲妹妹。”

谢清欢看着贺征眼底的认真，内心那读破碎的墙似乎被一点点填抹。

“那我现在去……”谢清欢看着贺征。

贺征看了眼时间，“你先回去休息，现在也不早了，等明天早上我们再去看妈。”

谢清欢点点头，跟着贺征去酒店。

“那小姨，你当年为什么会……”孟允棠看了眼谢清欢，没有把那几个不好的词说出来。

贺穗听懂孟允棠的意思，深深地叹了口气。

贺穗眼神飘远，“那是很多年前了，我几乎都分不清那是梦还是现实了。”

二十多年前，贺家老宅。

贺穗笑着冲里面喊道，“妈，我回来了。”

贺老太太埋怨，“你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要忘了我这个老太婆了。”

贺穗放下手里的行李，“怎么会，我就出去三天处理了一下公司的事情，这不是已处理完就赶紧回来看您了。”

贺老太太，“真的？”

贺穗搂着贺老太太，“真的不能再真了，比真金还要真。妈，都我想死你了。”

贺穗搂着贺老太太的胳膊撒娇，贺老太太笑着拍开贺穗，“自己都是当妈的人了，怎么还和小姑娘一样撒娇，真害臊。”

贺穗反驳，“我搂着自己妈妈撒娇害臊什么，又不是别人。”

贺穗边说边进屋去，“再说小姑娘怎么了，我在妈面前也是小姑娘。”

贺穗进屋后转了一圈，屋内没有人影。

贺穗走出屋子，看向贺老太太，“妈，欢欢去哪了，是抱出去玩了吗？”

贺老太太闻言，脸色一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

贺穗没有注意到老太太突然变化的脸色，见贺老太太不说话，贺穗直接问道，

“妈，欢欢是去哪玩了，现在这个点应该要睡午觉了吧，我去把她抱回来？”

贺老太太还是在椅子上一言不发，贺穗转头注意到老太太脸色不对。

贺穗走到老太太面前问道，“妈，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贺老太太沉着声音开口，“孩子我已经让人抱走了。”

贺穗脸色剧变，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抱走了，妈，抱走了是什么意思？！”

贺老太太面不改色地定着声音说道，“孩子我让人抱到别人家去了。”

贺穗气急声音拔高，脸色一片涨红，“妈！那是我的孩子，你为什么要抱到被人家去！”

贺老太太端坐在椅子上，毫不退让，“你的孩子，你和谁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