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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很快呼呼睡去,淑兰把灰灰牢牢拴好,也摊倒在孩子们身边睡去。太累了。
睁眼醒来,竟然日头偏斜,已近黄昏,沙漠里的酷热褪去,清凉舒爽。淑兰叫醒孩子,又补充了点水和食物,趁着这么好的天气赶快赶路。
起身走路的孩子们一个个叫着脚疼,但是走了几步之后,还有余温的细沙有着疗效似得,走了几步之后反倒不那么疼了。孩子们又有精神翻过一个有一个高高的沙丘,淑兰拉着灰灰跟在后面,一直走到月上沙头,繁星闪耀,淑兰才决定停下来休息。
淑兰摸出了规律,一定要“早出晚归中午歇晌”利用凉快的时候多赶路。
夜晚已不再新奇了,一听母亲说不走了孩子们立刻倒在沙堆上,再没有心情看星星,饿着肚子就睡着了。
整整三天荒芜人烟,每次爬上沙梁淑兰都四下眺望,看有没有一丛树木或几间房子,储备的水虽然还够喝几天,但是没有人烟的荒凉,让她心里不由得惶恐。到第四天情况依然如故,这种惶恐急剧加深。
是她们走的太慢?还是走错了方向?可是她一直都按村里人们告诉她的方法:“一定把太阳背在自己的左肩上”并没差错,看着黑黢黢暗影重重的沙漠,听着风吹细沙流动的声音,淑兰紧紧搂着三个孩子一夜不敢合眼。只在心中默念:志廉!我带着孩子来找你了,你若能听到,就给我们指路,保佑我们能找到你。
天麻麻亮,她就叫醒孩子们赶路,今天要多赶路找到补水的地方。
又是一个大热天!
还没到中午,太阳就把沙漠烤的干燥耀眼,天又碧蓝的刺眼,一丝风都没有,偶尔有一只“沙和尚”从脚边窜过,孩子们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躲逃也不追逐。趁着凉快走出了不少路,但此刻体力消耗也很大。淑兰和孩子们上气不接下气的爬上又一道沙梁,脚腕酸疼腿肚子打颤,最要命的是嗓子干的像要冒火,实在走不动了!四下看了一眼,还是没有村庄人家,已经第五天了,水的存储量已经不多了,如果就她们四人还好,可是加上灰灰就支撑不了两天了。这是进沙漠前,淑兰没想到的。
孩子们的脚昨天就走破了,把白药粉散在**再用纱布包起来,在这样的沙漠里孩子们已经不需要穿鞋了,为了避免脚烫伤淑兰把路上捡的破布给孩子们缠在脚上,再用带子绑起来,孩子们走起路既方便又能护着脚。娉绫虽然痛但坚持着也不吭声,秀绫一直身子弱又娇气,哼哼唧唧坐在地上不肯走,淑兰就连哄带吓唬,还是不肯走,淑兰就牵着驴子背着转转不回头的自顾往前走,秀绫蹬着腿哇哇大哭,还是不回头,娉绫看一眼妈妈又看一眼妹妹,连忙跑回去拉起秀绫跟上,秀绫一边走一边嘤嘤哭泣。
再累,孩子耍一会儿赖,终究还是会站起身跟在后面走的,即便拉下一小段也会恼着脸最多哭着鼻子跟上来。可是还有一个就不那么听话了,甚至是标标准准的倔驴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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