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秀珣亦“铮”的一声拔剑在手,怒叱道:“谁敢动手,我就杀谁!”
顿时牧场中的武士一部分将商秀珣护起,另一部分却取出兵器,结阵把秦川、寇仲、徐子陵三人护在中心处。他们心中对秦川、寇仲、徐子陵三人感激不已,哪能容得其他人冒犯。要不是他三人一路上的帮忙,恐怕此刻能够活着进了竟陵城的人绝对十不足三。
守城的竟陵兵士均被眼前的情况弄得一头雾水,不知如何是好。
秦川本想要阻止这无趣的争斗,值此危难之际,还在这些个人恩怨上纠缠不休,实在是太无厘头了。不过他突然看到独自一人呆在城墙上的郭靖。
郭靖正面有所思的摸着竟陵城上斑驳的墙垛,眼神中射出的是难以言喻的忧怨和感慨。
秦川不由的心中一动,然后就撇下众人走了过去。
身后一阵震耳的长笑声响起,是寇仲。
只见寇仲一手捧腹,一手搭在徐子陵的宽肩上,大声笑道:“小陵啊!真是笑死我呢!方庄主不知是否另有一个绰号叫胡涂虫,竟给阴癸派的妖女婠婠弄了手脚,不仅杀了自己手下猛将,更给她盗得符印冒名写信布下陷阱,现在还要视友为敌,硬要杀死我们两大好人,你说是否好笑呢?”
钱云本已难看的脸色变得一阵红,又一阵白,双目厉芒闪动,暴喝道:“竟敢诬捏婠婠夫人……我……”
商秀珣长剑指向他的胸膛,截断他的话娇叱道:“闭嘴!现今杜伏威枕军城外,内则有妖女当道,你这胡涂虫不但不晓得忠言谏主,还要先来个和我们自相残杀。哼!若我们拂袖而去,看你们如何收场。”
寇仲移到商秀珣娇背之后,从她肩旁探头出去笑道:“钱将军不是也迷上那阴癸派的妖女吧!”
钱云无言以对时,他身后的人中走出一个年约六十的老将,肃容道:“寇爷口口声声说婠婠夫人乃阴癸派的妖女,不知有何凭据呢?”
徐子陵从容道:“只要让我们与婠婠对质,自可真相大白,钱将军不是连这亦办不到吧!”
牧场中的管家梁治冷笑道:“若妄动干戈,徒令亲者痛仇者快,钱将军好该三思这是否智者所为。”
钱云左右人等,大多点头表示赞同。
城外远方号角声仍在此起彼落,更添危机的感觉。
钱云颓然垂下长剑,叹道:“既有场主为他两人出头,小将亦难以作主,惟有待庄主定夺好了。”
他正要使人再催方泽滔时,商秀珣不悦道:“钱云你何时变得如此畏首畏尾?且睁开你的眼睛往城外瞧瞧,竟陵城破在即,仍不懂当机立断。立即给我滚到一旁,我要亲手把那妖女宰掉。”
寇仲振臂大叫道:“若非因那妖女,竟陵怎会落到这等风雨飘摇的境况,竟陵存亡,决于尔等一念之闲。”
那老将断然跨前一步,躬身道:“各位请随老夫走吧!”
钱云大怒道:“冯歌你……你作反了……”他尚未有机会把话说完,一刀两剑,抵在他背脊处,腰斩了他的说话。
牧场的长老商鹏由侧闪至,一指戳在他颈侧要穴,钱云应指倒地。
商秀珣也不理昏倒的钱云,率先往下城的石阶走去,众人慌忙随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