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少女失踪之事,并没有闹得沸沸扬扬,马车夫却知晓有这事,他不敢与人言,这事没有闹开,显然是大人物压下了这事,他怎敢随意谈论这事,除非是活够了。
少年很是大气,给了他一片金叶子,有了这片金叶子,下半生就不用再劳碌,十辈子赶马车都赚不来这么多钱,他还是没有忍住,接下了这趟活。
何况乎,他们是去青州圣院,观少年少女之年龄,显然是圣院的学生,送圣院的学生去圣院,应该不会出事。
这路途又不远,不足五十里路,凭他赶马车的技术,不足一个时辰便可到青州圣院,再者,家里老老小小正等着他拿银子回家呢,经不住心动呀,今天不赶这马车也得赶一回。
少年少女都是好人。在马车夫心里,他是这么想的。
可好人不长命呀,这可连累了他,马车夫如何不害怕?
“小春,这镇上来的消息可不可靠?别害爷白淋了一场雨,可别怨爷把你的头拧下来当夜壶。”浓眉大眼,一脸横肉随着他的话语一颤一颤的抖动,着花衫,脚踩革履,肩膀上扛着一把大斧头。
“宗爷,这马车不就在眼前,这消息绝对可靠。”小春拍着胸脯,眉眼贼笑,一脸谄媚,胖嘟嘟的脸,仰着脖子看着马庆宗的下巴,贼笑道:“宗爷,镇上那帮兄弟那双招子看别的不行,他们那双贼眼,看女人,那招子绝对是比鹰眼还尖,贼溜溜的亮。”
马宗庆人高马大,身高九尺,小春的头刚到他的腋下,许是仰着头够累,小春看向身边的胖子,道:“小胖子,吆喝两声,让车上的人滚下来,宗爷给男的留个全尸,女的不必留。”
小春子用手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连声道:“呸呸呸,女的留在车上,不用下来。”
李清宁捂着嘴轻笑,这是什么人啦,还以为是黄河九怪的人,没有想到,这一帮人竟然如此搞笑。
原来是一帮土匪呀!
小胖子上穿短袖衫,下穿黄短裤,脚踩短靴,肩扛大刀,立时应了一声,往前一步,清了清嗓门,大声喊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打此路过,留下,留下买……”
“啪。”的一声响。
小胖子摸着后脑勺,瞪着小春子怒道:“干嘛?”
小春子拍打了一下小胖子的头,笑道:“留你个头,男的滚蛋,女的留下都不会讲,你说我该不该打你?”
小胖子摸着后脑勺,涨红着脸,眼球儿一转,瞪着小春子,大声道:“你懂个屁,这岂不是让他人瞧出我们是土匪,暴露了我们的身份。”
小春子手拿长枪,那长枪往地下一戳,红着脸,大声道:“谁?谁?小胖子,谁说春爷是土匪?你告诉春爷那人是谁?你信不信,春爷一枪戳他个透心凉?”
夜莺和红鸢本来是很紧张,见李清宁捂着嘴轻声笑,加之这两人如此搞笑,好似个傻子,两人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下来。
“听到没,让你滚下去。”李清宁实在忍不住想大声笑,但她硬是忍着笑,看着苏谨言,眼里满是揶揄之色,“还不滚下去。”
苏谨言起身正要下马车,李清宁眉心一锁,急声道:“等等。”
下一时,李清宁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变换了苏谨言书童苏宁的装扮,一身白衣,眉清目秀,如似一个俊俏的少年郎。
喃喃道:“差点被他们给骗了。”
夜莺和红鸢捂着樱桃小嘴,睁大了杏眼,随之两人又露出羡慕的眼神,皆是心想,何时她能如李仙子般厉害。
李清宁看了一眼夜莺,然后看向红鸢,道:“不管发生什么,你们两个不要出去,待在马车上就行。”
夜莺和红鸢见此,神情又变得紧张起来。
李清宁笑道:“不用紧张,乾坤阵护着马车,就算玄元尊者也进不来,我和木头打不过他们的话,退回来便是。”
李清宁的话似乎有魔力,落在夜莺和红鸢的耳朵里,两人坚信不疑,立时放松了心情。
李清宁和苏谨言下了马车,夜莺和红鸢两人还在想,李仙子怎么称呼公子为木头呢?两人相视一眼,似乎明白其中之意,两人还会心一笑。
李清宁和苏谨言行至马车前,那边争吵的两人皆是闭上了嘴巴,一行十几人看着苏谨言和李清宁皆是瞪大了双眼。
许有一会儿。
小春子看着苏谨言和李清宁,笑嘻嘻道:“小胖子,这两位美人等下可别跟春爷抢。”
小胖子头摇得像波浪鼓,声如雷鸣。
“那可不行,从未见过如此美人,还是两位,你可得留给我一位美人,否则小胖子的大刀会不长眼,砍向你的脑袋,到阴曹地府可别找阎王告我的状,要怪就怪你太贪心了。”
“好好好,好。”小春子牙一咬,一脸痛惜,目光在苏谨言和李清宁两人脸上来回移动,很是难以取舍的表情。
“分你一位便是。”
两位美人,选谁都觉得舍不下另外一位。
纠结不已,难以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