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蝶的印鉴

第九章 再度联系

10月27日。我和杰哥开车,送我们班几个人回柳钢。完了去市中心五星,问杰哥还去不去社湾找他女朋友。看时间,晚上九点,就不去了,直接回学校。

回去的路上,杰哥聊起感情的事,有我的,也有他的。真的是,意外太多太多了——当时,如果没有上一届我们部门的老王学长那晚叫出去吃饭,现在在杰哥身边的,就不是他现在这个女朋友了,而是龙姐。这两个女生,一个是杰哥爱的人,一个是爱杰哥的人。看着杰哥的样子,他也很无奈,他说,不知道,以后还会有什么意外。是啊,不知道以后还会有什么意外在等着我们。虽然,现在已经是杰哥的人了,也已经见过了杰哥的家人了,只是杰哥还没有见过她的家人。杰哥说,现在还不敢见她的家人,因为现在一无所有,而她的家人也不知道她已经有杰哥这个男朋友了。

回到官塘立交附近的十字路口等红绿灯时,杰哥笑笑问我,还进去(幼儿园)看看嘛?我说,算了吧,这么晚了,就不进去了,昨天才见过,回宿舍还有一点事情。

十点半,听到QQ特别关心提示音,有点小开心——她发信息给我了,虽然,只是问问我,她小教考试的地方是不是我们学校。我一看截图,是我们学校,只是不知道是哪个校区,我要问问同学老师才知道。后面,她看到了准考证就知道是在社湾校区那边考了。

今天下午,我上传昨天拍的照片到空间我们部门的相册,在高中和我玩得比较好的一个女生英姐,问我那个男生的情况,她说喜欢他的眼睛。一个在昆明,一个在柳州,想想都有点搞笑哈哈。那个男生,不是谁,就是勇哥。跟杰哥说了这件事,杰哥笑笑说,居然有女生看上这个小子。她问勇哥的身高,我跟她说,和我差不多高,她笑笑说那还是算了。看到这句话,扎心了。她说,现在高一点了。不用问,我也知道意思。她又问我,你哪来的魅力,居然征服到了女生。我说,这么说,应该是没有女生看得上我才是正常的咯?她笑笑说,对啊,因为我们都没一个人脱单,这不公平啊,这不现实啊,这不应该啊。

再好看的人,有些也会没人要,再一般的人,也会有人看得上。

在五星和杰哥吃东西时,我跟杰哥说了,昨晚和老沈聊的。杰哥说了很多,简单来说就是,要是换成他,他就不会这样想。他说,她要玩我就陪她玩,她认真我就认真。

10月28日。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她在一个舞台上演出,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是我隐约看到了,她那久违的笑容。相反,杰哥倒是看得很清晰,他坐在位置上,拿着一张表,好像评委在记录什么东西一样,只是远远见他拿着笔在表上填写。当我想走近看看,梦断了,早晨的闹钟响了。

下午下班,五点回到宿舍,处理文件到了六点。想叫上杰哥一起去饭堂吃饭,他说不在学校,在去社湾的路上,已经到了会展中心。他说,又不怎么想去了,我能叫上龙姐一起的话,就回来吃饭。我发信息问龙姐,她和同学在五星,她说怕他女朋友吃醋。杰哥说不怕,小事小事。龙姐说,那不行哦,对我来讲就不是小事喔。

自从前几天晚上杰哥和他女朋友闹矛盾,问杰哥承认她有那么难吗?无奈之下,杰哥跟龙姐说了自己已经有女朋友了。以前杰哥之所以没有说,是因为不想那么伤害龙姐,而在他女朋友回到他身边之后,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对龙姐那么亲密了,只是把龙姐当做兄弟来看待。而龙姐现在,也不像以前那样对杰哥那么亲密了。

到饭堂时,龙姐叫我开车出去接她们回来。我跟杰哥说了,杰哥叫我快点去啊,说,龙姐出去肯定不是一个人。他说,要是他还单身的话,他肯定去接。我也能大概猜到杰哥的想法——出去接她们,可以借此机会撩其他的女生。但我不想,也没有去接,即使出去接,也只是单纯的接她们回来而已。而这时,我想到了,之前,杰哥跟我说过的一句话:不要总是做好人,不是每次做好人,都有好的回报。

其实,这段时间,类似这样的机会,也不止这一次,杰哥都叫我不要错过机会。他说的这些,我都懂,但我并没有听杰哥的。杰哥说,要气死他了,活该我单身。有时候,我们劝别人不要撞南墙,可自己撞了南墙,也不回头,更不会喊疼。在感情里,一心两用,甚至一心多用,用别人的话来说就是,大面积撒网,选择性捕捞。我没有办法做到,我也不想这样做。即使,现在我,也不确定,以后会是怎么样,但,我只想跟着自己的心走。也希望,自己了解到的,只是虚幻而已。

晚上,七点,回到宿舍,想起前天晚上回来的时候说她肚子疼,就发信息问问她,现在好点了嘛?她说,还好。我叮嘱她要记得吃药,她说吃过了。还有就是让她到饭点了要按时吃饭,不然胃容易疼。她只是回了一个“懂”。懂就好,懂就好啊。她问了我一句,你吃饭了?我笑笑说,六点多吃完啦。但隔着屏幕,她又怎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表情呢?但我不想让她知道我难过,只想让她知道我开心。

想到杰哥说的那些话,泪水不知何时涌到了眼眶。杰哥说,我就是一个傻子。可能是吧,我就是这么傻,明明知道自己很傻,却也还愿意这么傻。也可能,杰哥说的那些,十有八九是真的,可我就是不愿意选择去相信。

就像一首歌唱的那样:我承认,我自卑,我真的很怕黑,每当黑夜来临的时候,我总是很狼狈,但我不曾后悔,我只是想让自己清楚,为什么,我会掉眼泪......

10月29日。今天下班比以往要早一些,四点半回到学校。回到宿舍,待到六点,下去田径场运动运动。尽管,老毛病犯了,右脚后跟痛,但现在还能正常走路。上上个星期日,同一个地方痛,一直持续了大半个星期,吃了止痛药,才渐渐不痛。想想以前,只要一痛,至少要一个星期才能不痛。吃止痛药还算是比较快止痛吧,唯一快速止痛的办法就是,去医院打针。可是,从最初的几个月半年痛一次就去医院打针,到后来一个月痛一两次就去医院打针,越来越频繁了,还好现在没有那么频繁。病历本上,记录的基本上都是这些。直到有一天去医院,一个老医生对我说,你这么年轻,还那么频繁的打针,副作用对你以后影响很大的。我知道肯定是有副作用的,只是不知道副作用会有那么大。听了老医生说了之后,才知道具体的副作用影响。可是,每当很痛的时候,真的很难忍受,有时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不痛了几天,现在又开始有一点痛了。现在是换季的时候,可能这些因素也能诱发疼痛吧。虽然不知道几年前是因为什么得了这个病,但起码知道了,这个病应该怎么样去控制,想要根除,难啊,五年多了。很早之前,就对自己说过: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你这个秘密,以免招来嫌弃和麻烦,可还是,让太多人知道,惹了一堆的嫌弃。

今晚,打电话给妈妈,聊了半个多小时。妈妈第一件事就问我的身体情况,我说还好啊,近来无事。妈妈听了之后说那就好,你身体没事,我也能安心工作了。都说,男儿在外,报喜不报忧。以前每当痛的时候,总是跟老妈说,让老妈都不能安心上班了,一直都在担心我的身体。

聊了一些家常后,妈妈还是像以前那样,问我们的情况。我说,没事,我们很好啊。妈妈问有没有跟她聊过呢?她有没有主动找你聊?我说有。妈妈又问,这段时间有没有和她出去玩过呢?我说,周六刚出去玩了一天。妈妈说,要好好对人家,遇到一个人不容易……我说,知道啦,妈,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这时,妈妈好像听到了电话这头的我有哽咽声,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妈,我还有点事,就先挂了。说完,马上挂电话,我不想让妈妈听到我的哭声,我不想再让妈妈,因为我的事,而操心那么多了。

数年前,妈妈带我去一个老先生家里。老先生说了好多话,当时,我还不是很相信。直到现在,也相信了数年前老先生所说的话。不得不信,因为老先生所说的每一句话,如今全部都一一应验了。

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就开心笑了,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笑得就像一个小傻子一样。男人的快乐,就是如此简单。以前,每次想哭的时候,总是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可是,时间长了,总有一天会绷不住。当有一天,某一件事触及到泪点时,眼里就像决堤的河水一样,再也无法止住。也许,我难过时,只有无声落泪这一种发泄的方式了。从小到大,连我爸妈都没见过我哭过多少次。别人看到的我,好像是很坚强的样子,其实不然,我脆弱的很。我不敢软弱是因为我知道没人会哄我,既然没人哄,那又矫情给谁看呢?让别人看自己的笑话嘛?

我不联系她,她也不搭理我,只有我联系她的时候,才礼貌的回我一下。我也想每天都能见到她,和她说说话,我也想每天和她都有聊不完的话题。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这么害怕她了。也因为害怕,说的每一句话都要比以前更加考虑清楚要不要说。上周六出去玩的时候,也是,要小心翼翼,生怕哪里让她不开心了。

刚在一起时,那段时间,我就隐约感觉到,因为爱她,可能我会很累,但我从未有过轻易放弃的想法。虽然累,但更多的,是幸福。有时候,有些想法,当时我没有说出来,以为她会知道,以为她会看得见,以为她会……也怪我当时,脑子短路,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想想以前的自己,也是很喜欢玩游戏,看着别人什么游戏都玩,而且还玩得不错。再看看现在的自己,那些热门的游戏——王者不玩,吃鸡,不玩,飞车也不玩。游戏,对我已经没什么诱惑力了,剩下的,只有看看电影,听听歌,刷刷视频了。

以前和同学朋友出去聚的时候,也陪他们喝喝酒,因为我的老毛病,现在连酒也不喝了。让我印象深刻的,去年我公历生日那天,也正好是我一个同学的生日。那天晚上,为寿星庆祝,大家一起举杯畅饮。而我在此之前的一两天,我的右脚后跟就已经有点痛了,加上那天晚上又喝了比较多的啤酒,已经很痛了。第二天直接去医院打针,而医生说不能喝酒,尤其是啤酒。我喝不了太多白酒,因为度数高,所以只能陪他们喝喝啤酒。

酒是个好东西,虽然味道有点苦,但自此之后,我也想明白了,为了我的身体,不能再喝酒了。再和同学朋友出去聚时,不管谁叫我,多少喝点,我也不喝了,最多以饮料代替,因为即使喝一点点,也能诱发疼痛。有时候两只脚后跟一起痛,那真的是,走路的时候连支撑点都没有了。

到现在,戒酒刚好一年半,就只剩下烟了。有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几天都不想碰烟,对烟的味道有一点排斥。等什么时候把烟也戒了,应该就会好一点了吧。虽然不容易,但起码还可以用电子烟来代替真烟,电子烟起码没有那些尼古丁之类的。

也或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那样,一点一滴的在变化吧,虽然一时看不出来变化有多大。坚持下去,一段时间过后,就能看到一个不一样的自己了吧。做什么样的人,全都是自己选择的,没有人可以替你选择,因为别人不是你。

10月30日。早上六点多醒来,发现右脚后跟已经很痛了。下床都是艰难的,走路也不正常,一瘸一拐。七点半,和我们班组长龙哥说明情况,请假一天休养。其实我也挺感谢龙哥的,可以体谅我这样的情况,因为这些,先后请假了几天,真的谢谢他了。

下午,两点,搭公交出去市人民医院买药。我自己一个人出去,选择搭公交就行了。以前和她一起出去,就选择开车,因为方便。在医院等了半个多小时,买到止痛药就马上吃一颗。其实我也想,怡能陪我一起的。想到以前,去医院打针的时候,她陪在我身边,是多么的好啊。虽然,以前有时候也和她赌气说,不用她陪我一起去。

人啊,总要经历过,才知道什么叫做可贵。以前看到一段话说:有多少人会故意赌气手机关机,忍不住打开后,发现什么也没有,你总以为手机关机之后别人找不到你就会担心,但其实根本就没有人会找你。

七点半,回到幼儿园。在外面看到办公室没人,在想怎么会没人呢?然后看到,原来她们都在办公室旁边的房间吃东西啊。她们吃东西的样子,成功的把我逗乐了,根本停不下来。

想叫她出来的,已经按到电话的界面了,只要再按一下呼叫按钮就可以了。只是,我却没有按下去,心里还是有点害怕。选择发信息给她看看,她问我,吃饭了?我说,刚刚吃完没多久。她说,真好。我问她,吃了嘛?她说,在复习,周六考试,没有小伙伴一起。还好,刚才没有打电话叫她出来,不然又浪费她的时间了。

她说周六没人一起过去考试,要是以前的我,肯定是马上主动说送她过去,因为这是自己的女朋友嘛。在看到她说周六考试没有人和她一起去的时候,我在纠结要不要说送她。问了杰哥,杰哥说,她肯定是不好意思讲的,现在不用急着说,因为你们现在的关系不明不白的。正好,我也是这么想的。现在不用那么快说送她过去,她问我,再说送她过去,要是不问的话,等到周五晚上再问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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