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质疑我的决定?”为首的老者浑浊的眼睛,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
“我说过,不要动她!”裴商墨没有丝毫的退让,目光直直的对上,桌子那头的人。
“你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这样的女人不应该留在你身边。”老者的声音很平静,他没有说不配,而是不应该。
“她是我选中的人,没有什么应不应该,只有我愿不愿意。”裴商墨沉声道。
“你应该明白,你的意愿不是应该摆在首位的东西。”老者浑浊的眼中射出一丝的精光,语气越发的不悦了。
“从你站在这个位置那天起,你的意愿就已经不再重要了,商墨,不要走你母亲的老路。”老者很少叫他的名字,每每叫他名字的时候就是已经在动怒的边缘。
“我母亲的路有什么不对!”
随着他话音落下的,还有一声巨响,是拐杖敲击桌子的声音。
他的母亲在这里一直是个禁忌,不能提的禁忌。
“混账!”
“商墨,你应该道歉。”终于其中的一个男人缓缓地开口,看着他的眼神依旧平静,眼前的这群人一个个西装革履,像是在谈什么合作一样,他们一向如此,要不是提及他母亲,连老者都不会有什么情绪波动。
“永远不要试图去动江梨白,鱼死网破,谁都不好看。”裴商墨也冷静了下来,拉过一旁的椅子,手中的匕首在会议室昏暗的灯光里泛着寒芒。
一如他现在周身的气场。
“你在威胁我们?”老者已经冷静下来了,面上再次恢复平静。
“随你怎么想。”裴商墨不知可否的点了点头。
“你以为你能护得住她?”这么多年他在外面的树敌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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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数,就像今天码头上的那个人说的,想要他命的人大有人在。
“你还是没有学好,你有了弱点,这是致命的。”老者微微皱了皱眉,他在意的从来都不是一个女人,只要裴商墨喜欢,多少个女人他们都不在意,他们在意的是这个女人已经能左右裴商墨的情绪和决定了。
裴商墨是他们最得意的作品,绝不允许有任何意外的出现,当年的事情发生一次就够了。
“没有人能动我的人。”低沉的声音响起,没有自傲,只有平静还有对自身实力的自信。
他既然敢带江梨白来,就一定会护住她。
“没有人想动你的人,他们想要的从来都是你的命。”而江梨白就是射向裴商墨那把最顺手的枪。
裴商墨没有再说什么,该说的他已经说过了。
“沈家丫头已经回来了,你需要跟她见一面。”在他快要走出去的时候,老者缓缓地开口道。
“我不会见她的。”裴商墨头都没回的开口道。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最起码现在你还没有和我叫板的资格。”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朗了,如果裴商墨不去,他们不会放过江梨白。
会议室的门缓缓地合上,那一群人都被隔绝在门后。
江梨白回来的时候明显情绪不高涨,沈砚冰的话一直回荡在她的脑海中,怎么都挥之不去。
外面的一阵车声,唤回了她飘忽的思绪,甚至来不及穿鞋,就这么赤脚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