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在国外长大,从来没用过中药的维尼,皱着眉毛撇撇嘴。
这都什么时代了,还用这么原始的东西?
“顾老师,我不是不相信您的药,就是吧……”他赔个笑脸,“我是过敏体质,不能随便用药……”
她的药方可是千金难求。
臭小子,“白嫖”还敢嫌弃?
啪!
顾惜抬起右手,重重将捣碎的药拍在他的脚腕。
“啊——”
伤口处原本就疼,被她重重一巴掌,维尼顿时疼得惨叫出声。
“包里有纱布,帮他把药固定,他的脚不能着地,你背他上山。”
吩咐一句,她转身走到树下的阴凉里。
牧野将身上的登山包取下来,打开拉链。
书包里除了水和食物之外,还有一只鼓鼓囊囊的急救包,应急用的绳索等物应有尽有。
牧野的目光落在树阴下的顾惜,这才意识到自己错估了顾惜。
她带大家来爬山,并不是脑袋一热的随意决定。
取出纱布帮维尼将药固定,牧野在他面前蹲下身。
“来吧!”
“谁用你背?!”
维尼支撑着手臂就要起身。
牧野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单凤眼里目光深沉:“马上就要比赛,你想像我一样拖大家后腿吗?”
维尼挣扎的动作僵住,再开口时,语气已经温和许多:“你扶我起来,把棍子给我就行了。”
无论如何,他是不肯让牧野背的。
牧野没有再坚持,将维尼扶起来,把棍子给他当拐仗。
他重新背上包,一手扶住维尼的胳膊,一只手提起还剩半桶水的水桶。
两个少年,一个提着桶,一个撑着棍子蹒跚向前。
起初还别扭着若即若离,后来就很自然地互相搀扶着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