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我替柏诺还有柏氏谢谢你~~~”不仅这一次,上一次的饭局,那个素食的提示亦是如此,两次要是没有他在旁边帮着她,估计她不知道还要费多少的心机,他的用心她都懂,可他越是这样,她越是觉得不好意思,本来就已经耽搁他太多了,所以,她都尽量不和他单独见面,或者见了面也尽量不给他留下任何的余地。
“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她建议着,然后就开始转身缓缓往回走了。
在他们不远处,都停着各自的车,Leo从驾驶座,透过挡风玻璃一直望着他们两个人,之前,他在婚礼上就看出了两人之间关系的不寻常,然后又有两次关键时刻,亦樊都出手相救,Leo知道,这个叫陈总的男人肯定对予然小姐还是余情未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不喜欢予然和亦樊见面,特别是单独,但是还好予然的心意还是坚决的,坚决对柏少爷的爱,不改变,他就放心了许多。
看见予然往回走,亦樊随着跟着她身后,他便启动引擎把车开了过去。
“予小姐,请上车~~~”他在予然不远处停下,旋即下了车,并迅速打开车门。
“嗯.”予然应了他一声之后,转过身,亦樊也停下了脚步。
她慢慢地解下戴在自己脖子上围巾,然后缓缓走到他面前,浅笑,“它应该有更加适合它的女主人,戴在我脖子上,不会暖的,而且只会让你也觉得更加的冰冷,明白吗?”她拿过他的手,摊开,将围巾轻轻放了上去,然后转身钻进了车里,只留下他看着举在手里的围巾,上面还有她留下来一丝丝熟悉的余温,萦绕在心头,他下意识地握紧,也开始朝着车子的方向走去。
会不会暖,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让秘书回去,他自己开着车,毫无目的地兜了好几圈,到最后还是不知不觉地回到了公司的0楼,疲惫坐下沙发上闭眼,屋子里只剩下沉寂,不久,口袋中的手机却响了。
“喂,怎么了?”声音已除去疲惫,刻意带着温柔。
“恰好经过你家,就打算进去坐坐,才知道原来你还没有回家?”温雅坐在她的车里,一边摆弄着挂在镜子上的铃铛,那是她去欧洲旅游的时候,在当地的一个小镇带回来的情侣铃铛,一个挂在她车上,另一个挂在亦樊的奥迪上,她现在已经将自己棕色的长波浪卷剪短到了肩部,中分,发尾稍卷,看上去更加成熟了。
“我还在公司呢。”忽然间想喝点东西,他于是站了起来,走到橱柜一边讲着电话一边用另一手打开,发觉里面只剩下一瓶红酒,剑眉忽地就皱了起来。
“我说你啊,需要这么拼吗?”虽然自己也是工作狂,可是有时候亦樊甚至比自己更加过火,她无奈摇了摇头,埋怨中却是带着无语言中的关切,“那么你吃饭了吗?要不要我..”
“给我捎上瓶红酒吧!我现在想喝酒。”话被忽然打断,温雅哑然,她清澈的眸微怔,愣了两秒,嘴角浅浅咧开,“好的,我家里有珍藏了几瓶,待会儿给你带上去?”
挂了电话,温雅紧紧握着方向盘,失神望着远方,思绪中在琢磨着亦樊的话,刚刚他叫她送上去的地方是卓尔不凡的写字楼0楼,并不是办公室,和他在一起那么久,这是她第一次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
手中提着红酒,出了电梯,踩着7分細高跟,清脆的声音在门口停下,她按了门铃,门没多久就开了,亦樊依旧温柔的脸一出现,她的也对着他笑了。
“进来吧~~~~”体贴地接过她手中的袋子,牵过她的手。
她一坐下来,就开始打量着这个房子,白色简约主调,线条缓和有质感,不华丽,大体上简单,细节的每一处却都摆放了精致特别的物件,看得出来,那是特别花了心思的布局,充满了温馨。
“你这里装修得很有感觉呢,什么时候有一间这么特别的房子?”
“是吗?有时候工作太晚不方便回家,这间房子的用处就是在这里。”在酒柜旁边,亦樊一边俯身取过两个高脚杯,一边对着大厅里的温雅笑道。
“原来如此。”来到他旁边,顺势递给了她一杯,两人不约而同地轻摇,然后轻轻碰杯,细细品着酒,她浓情的双眸都没有离开过亦樊,他对于她来说,身上总是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在这方面,她是完全没有保留的,亦樊接收得到她一直在传递着的情愫,他更加棱角分明的温柔的脸,却是平静得看不出他态度。
“在这么有情调的氛围中,要不要来支舞?”她主动建议。
“好啊。”一口喝下剩下的红酒,他将杯子放下。
曼妙舒缓的萨克斯节奏响起,两人拥抱了在一起,没有过大舞蹈动作,只是轻轻转动着,就可以转出一整个屋子的温情。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她一听到他说想喝酒,就有这样的感觉。
亦樊沉默不语,抱着的女人已经倾尽了心思在用心了解他,这点他是十分清楚的。无言停止转动,他只是安静地将她拥抱在怀里,试图将自己最近内心的紊乱与疲惫寄宿在这一个拥抱当中,寻找某种熟悉温暖的感觉。
半响,看见他还是无动于衷,温雅轻轻推开了他,伸手拂过他刀削的侧脸,尽是疼惜,“在我面前,不要再保留任何面子了好吗?”
听着这句话,亦樊心咯噔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温雅的唇忽然间盖了下来,她的温柔辗转,让他内心带着莫名的恍惚,“瞧你,堂堂一个总裁,现在却是这个样子。”予然的声音不由自主萦绕在耳际,同样地,当时她也在轻抚着自己的脸。予然已经将双手挽着他的脖子,浓情升级传递,“男人在外面就需要面子,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不需要。”心爱的女人?放下面子?这些字眼对他来说那么疼痛,那么熟悉,从曾经到现在,于是乎,朦胧中,他猛然地回应了温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