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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盖假意吃了一惊,惊道:“什么,你说梁枢使是主谋。”
高海宁见晁盖面露惊色,心道:原来你也不敢得罪梁枢使。口中说道:“不错,是梁枢使唆使我们公然抗命的。”
晁盖摇了摇头道:“不,这不可能,梁枢使带兵多年,怎么会纵容你们违抗军令,这可不是儿戏。一定是你们怕承担责任,所以才推到梁枢使身上。看来不用重刑,你不肯说实话。来人,重刑伺候。”
高海宁吓了一跳,急忙喊道:“大人,末将说的是实话,不信你可以问问其他人。你便是把我打死了,也是梁枢使唆使我们的。”
晁盖看了看其他人,问道:“高海宁的话是不是真的?”
其他人见高海宁已经招认,又见这个督军大人好像也不敢得罪梁枢使,更何况,梁枢使说好的,只要杨钧或者嵬名阿吴处置了他们,梁枢使就会来杀人的。所以即便认了也没什么。
众人一样的心思,纷纷说道:“高将军说的不错。这违抗军令不是儿戏,没有梁枢使的唆使,我们怎么敢。”
晁盖叹了口气,对案下秉笔的书吏说道:“把供词拿过去让他们签字画押。”
秉笔书吏拿着写好的供词,让将领们签字画押。刚刚签了一半,门外一个兵士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督军大人,梁枢使来了,小的们拦不住。”兵士施礼说道。
兵士的话音刚落,就见梁乞逋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手中拿着太后亲赐的龙泉宝剑。这把剑,有先斩后奏的权力。梁乞逋的身后,跟着监军司和几个心腹。
晁盖见到梁乞逋,说道:“梁枢使来的正好,这些人说他们违抗军令是梁枢使唆使的,本督军不信,不过他们信誓旦旦说就是,这不正在签字画押。”
梁乞逋看了一眼众人,一把夺过了供词,看了两眼,刷刷几下把供词撕得粉碎。冷笑一声说道:“是本官唆使的那又如何,难道你还要定我的罪?别忘了,本官是太后的亲哥哥,你不过是一条狗而已。”
晁盖压了压心中的怒气,说道:“梁大人,如果真是你唆使的,本督军劝你,还是及早去向太后请罪。太后念在你是她的亲哥哥,或许会网开一面。”
“本官用不着向太后请罪,杀了你之后,太后不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
晁盖道:“本督军所犯何罪,梁枢使为何要杀本官。”
梁乞逋晃了晃手中的龙泉宝剑,怒道:“抹额路身为大将,你居然把他斩了,今天,我就用太后赐我的龙泉宝剑斩了你,为抹额路报仇。”
晁盖道:“梁大人,抹额路公然抗令,他是罪有应得。”
“抹额路虽然抗令,可他罪不至死。杨钧,你受死吧。”梁乞逋说着向晁盖走了过来。
晁盖道:“说什么为抹额路报仇,你这是公报私仇,你是怕我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太后。你是怕太后怪你唆使他们公然抗令。即便你杀了我,这屋里这么多人,总会有人告诉太后的。”
梁乞逋一阵大笑,指了指屋里的众人,笑道:“你是说他们会告我的状?今天你们都看到了什么?是本官唆使你们的吗?”梁乞逋向众人问道。
众人见梁乞逋把杨钧逼入了绝境,一起笑道:“什么也没看见。更不是大人唆使我们。”
晁盖道:“我位列三公,你要杀我得向太后请示,不然太后会发怒的,我劝大人还是三思的好。免得太后迁怒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