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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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没有用这个姿态展示在世人的面前了。”恢复真身的巨龙舒展了一下身体，发出一声龙吟。

亚山世界的龙族，除了已经绝迹的圣龙之外，其他的真龙并没有龙威，米卡尔曾经和爱丽丝对峙过，直面过老年紫晶龙，以为当时那种犹如天地加身，被周围的空间向里挤压的感觉就是龙威。

但此刻米卡尔真正的面对一头充满杀意的真龙才发现，那不过是自己的错觉，当时的爱丽丝根本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真正的龙威无法形容。只有当你被投入深渊之时，周围无形的黑色空间和天幕上的乌云以势不可挡的姿态向你挤压过来，而没有任何手段和空间进行逃跑的时候，才能了解到龙威的可怕。

米卡尔深切的了解到了龙威的可怕，但作为一名昊天使，他本身就免疫一切负面状态，这里面自然就包括龙威。

费尔南德斯变形的龙身躯肌肉异常发达，它竖直的瞳孔看着保持距离的米卡尔，发出一阵咆哮般的低笑声：“看起来你有和我对话的资格，天使先生。”它就好像被压抑了很久的罪恶终于在阳光底下舒张了身体——张狂而优雅。

“这样的试探可称不上礼貌，我一直以为真龙都是睿智而优雅的。”米卡尔前半句话还算客气：“显然您开拓了我的眼界”。

但后半句带刺的话语一出口就让变身成为巨龙姿态的费尔南德斯呆愣了片刻，它庞大的身体四周吹起了一股足以冻结生命体骨骼的寒风，周围的茂密植被都被这股无意识散发出的寒气冻结粉碎。

但是随后，它就开始发出一阵大笑，接着身上的鳞片开始扭曲，当着米卡尔的面，这些原本白亮色的鳞片开始变换颜色，原本惨白的颜色逐渐戴上了银白的金属光泽，同时它身体的肌肉也开始鼓动扭曲，变得流畅优雅，体型也开始缩小，几秒之后，一头标准的青年银龙展示在了米卡尔面前。

“睿智而优雅？米卡尔先生看来你对我们龙族的行为有很多误解。”说着龙语的同时，银龙的头上长出了王冠状的角：“如你所见，我并不是银龙，而是一头变色真龙，我名叫伊尔达伊斯，刚刚成为一头老年变色真龙144年！”

变色真龙？米卡尔根本没有从爱丽丝听到过关于这类龙的信息，但是那澎湃的龙威却又告诉他对方是真龙的事实。

挥动着金色的翅膀，米卡尔拿出了审判顿悟双刃，他还记得刚才那一瞬间对方跨越空间的一击，那一下的速度和威力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做不讲道理。

米卡尔手中审判之刃的震颤幅度远远超越了之前战斗中的幅度，只有在与谢尔戈地狱的恶魔战斗时，曾经才有过这样的罪恶反馈。

但现在米卡尔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战士了，他需要学会交流谈判，他现在需要让自己克服自己的性格惯性，伊尔达伊斯的姿态已经展示出了他的态度——谈判。

“伊尔达伊斯先生，不知道你想要和我聊点什么？”米卡尔保持着距离，全神贯注的注意着对方的每一个动作，同时放松身体，保持自己的状态以随时应对对方神出鬼没般的偷袭。

我需要你说服爱丽丝女士和我合作，一起对付某个大人物。

这是来自变色真龙的心灵感应，可以有效的规避任何法术的探查，伊尔达伊斯非常谨慎，他甚至没有提到要对付对象的姓名。

我不认为我做得到，同时我也不信任上一秒就要致我于死地的你。

米卡尔同样以心灵感应回应，这几天他已经熟练掌握了这方面的应用。

天使先生，龙从不无目标的聚集。

伊尔达伊斯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它举起爪子，那把银色的细剑再次出现在它的手中，看起来就好像一个牙签一般的滑稽，但米卡尔却丝毫不敢小瞧那支‘牙签’的威力，刚才的一击已经充分展示了它的威力。

拿去交给爱丽丝，同为九剑的她就会明白了。另外，你不用如此戒备，如果刚才我真有心要杀你，你是躲不过那一剑的。

伊尔达伊斯将这只‘牙签’插在了地面后，便飞向了下一步计划的位置。

米卡尔落到地面，保持着昊天使状态的他谨慎的靠近着那把插在地上的银色细剑，而直到米卡尔将其拔起，这把剑也没有任何的变化和反应，只是在拔起的那一刻表面的银光内敛，变成了一把普普通通，看起来只是贵族们用来表演和装腔作势用的装饰品而已。

伊尔达伊斯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留下这把剑让他给爱丽丝就可以说服爱丽丝？有这么简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