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十突然笑道:真的吗?我看是你怕明天的那场决斗吧,不过也好,这趟混水你还是不要淌得为好呀,最好谁都不要淌,这样,就没得架可打了,也就万事大吉,天下太平了。
胡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笑道:但是,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你剑大侠多次手下留情,我现在也还个人情给你,以后你一定要小心夫人。
剑三十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这个我早就知道了,要不他就不会说你没用了。
江丰一头雾水地看了看胡义的背影,然后,又看了看剑三十道:他走了,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剑三十敲了敲他的鼻子,道:怎么办?回去呀。难道等在这里喝西北风呀。
剑三十又蹑手蹑脚地回到了房里,发现紫衣还在他的床上躺着,还没有醒过来。
她睡得正沉。
这也难怪了,剑三十的拳头可不是一般的拳头,虽然打下去的时候他极力控制着不让自己使太大的力,可是,无论他怎么控制,使出的力气还是大了那么一点点,挨了这么一拳,别说是紫衣,就是钱发恐怕也得躺下了。
当然,剑三十之所以一拳把她给打趴下,并不是因为他不知情识趣,也并不是因为他不知道怜香惜玉,而是因为钱发是自己的大老板,他不想进来的第一天就送给大老板一顶绿帽子,这样好像也太不合江湖道义了。
更重要的是,他要急着去弄清楚江丰来到七杀镇的真正意图。
俗话说,师徒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为了手足的生命安危而舍弃一身衣服,还是蛮划算的嘛。
尽管他一直不承认江丰是他的徒弟,可是,他实在又不忍心看着他在七杀镇呆着白白地等死。
这么一想,剑三十就释然多了。
他再也不用一拳把人家一个女流之辈打趴下而感到内疚了。
虽然他的原则是不打女人,可是,事出有因,打趴下一两个女人还是有情可原的。
剑三十看了看仍然躺在床上沉睡的紫衣,捂着嘴巴偷偷地笑了起来,然后,拉了一张凳子,在房间的另一边坐了下来,一手举着酒杯,一手托着下巴,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打发时间,尽力做出一副一直都呆在房间里的样子。
他实在是不敢让这个女人知道中间他曾经出去过一趟。
这个女人虽然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像头小母猪,其实,她比一只小母猴还要聪明呢。
剑三十一边喝酒,一边想心事,想关于大小姐凤飞飞的心事。
当然,别误会,虽然他有点儿担心凤飞飞的安危,但并不是因为爱上了她,而是因为——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因为什么而担心她的。
难道他也爱上了她?
这怎么可能,他已经足以做他的父亲。
他怎么可能爱上一个可以做自己女儿的女人?
当然,也可能爱,是父亲对女儿的那种爱。
不过,假如他要是真的有个像凤飞飞那样的女儿的话,起码得少活二十年。
这小丫头整天唧唧喳喳的,不让你消停一会儿,而且还会时不时地给你搞出一些乱子来,让你不知所措。
哎呀,想想都够头疼的。
幸好,他的这副担子已经有人接了去。
他看得出江丰对她的感情,只是她不知道罢了,或者说她已经知道了,还在假装不知道而已。
谢天谢地,紫衣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