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猛然收箫,抬头看着快刀向方,忽然问出一个与这完全无关的话题,沉声道:红柳呢?
向方也在看着他的不死玉箫。
他看得很认真,看得很入神,仿佛在看蓝玉棠的不死玉箫和自己的白玉箫之间究竟有什么不同似的。
然后,笑了笑,淡淡地道:她还跟梧桐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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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现在,应该还在孤烟客栈里,她好像对你挺关心的。
蓝玉棠叹了口气,淡淡地道:两个女人一台戏,最后的结果不是没戏唱,就是把戏唱坏,况且,还有一个会坏事的青烟在那里。
看着蓝玉棠的身影在深秋的凉风中慢慢地消失,快刀向方忽然转过身来,看着一脸感慨的白轻衣,缓缓地道:你在看什么?
秋风将白轻衣的长衫吹起,犹如海上的鸥群在鼓翼而飞,道:我在看天,看地,看小溪,看这时光的慢慢流逝。
快刀向方那双近乎完美无暇的手慢慢地垂下来,绑在白玉箫一端的铃铛随着秋风的波动而微微跳动着,没有说话。
白轻衣颇有感慨地望着快刀向方,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仿佛是因为在经过二十年的隐居之后突然见到一个熟悉的朋友之后所产生的那种莫名的悸动。
过了好久,他才缓缓地道:老朋友,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真是没有想到,在经过了二十年的风风雨雨之后,我们会以这种形式相见。
而经过了二十年时间的洗礼,你似乎还保持着二十年前中原镖局那一战中的那种永恒的青春和容貌,而我,却已经成了矍矍的老人了。
快刀向方那双近乎完美无暇的手,看着挂在腰间的那柄像风一样柔,像叶子一样薄的短刀缓缓地道:
可是,我还是变了,虽然仍然保持着二十年前的容貌,甚至连这双手也保持着二十年前的完美无暇,可是,我却已经不是二十年前的那个快刀向方了。
我已经由当初那个中原镖局的少镖头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变成了荻镜宫的一个忠实的走狗。
白轻衣在看着他,仿佛是想看穿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内心真正的想法似的,然后,转身望着脚下那潺潺的流水,道:
其实,在这二十年来,我们每个人都在发生着变化,只不过你变化的太大了一些而已,你虽然这么说,可是,我却知道,你的内心仍然保持着二十年前那个快刀向方的善良和慈悲,要不然,你不会和蓝玉棠惺惺相惜。
因为你发现,原来你自己和蓝玉棠有着同样的遭遇,你们都被世俗所误会,所以,能看穿他内心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你们本就是同一类人,所以说,二十年的时间并没有从你的身上夺走任何东西。
快刀向方苦笑了一下,道:说到变化,你自己又何尝不是呢,看到你现在的这个样子,恐怕谁也不会相信,眼前这个落寞而憔悴的中年人居然就是二十年前那个骄傲自负,眼高于顶的少年剑客白轻衣。
白轻衣从河边的那块大石头上跳下来,看着快刀向方,一脸平静地道:我曾经的战友,朋友和知己,我真的很想和你坐下来好好聊一聊的,
我原本抱着仅有的希望看着你,可是,现在我才发现,快刀向方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快刀向方了,就像如今的江湖已经不是原来的江湖了。
这二十年来,你一直在江湖中奔走,由江湖中最大的镖局,中原镖局的一个镖头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或许也已经察觉出来,如今的江湖正在被一种神秘而恐怖的势力在暗暗操纵着。
而你,也正是因为这种势力的操纵而发生这些改变的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在幕后操纵着这一切的那股势力就是荻镜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