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情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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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好奇得望过来，又指着杨戬的肚子，道，“哥哥？”她以为杨戬的伤痛是自己坐在身上引起的，满脸愧疚。

杨戬揉了揉肚子，忽得一拍脑门，道，“啊，我想起来了，我肚子痛，肯定是因为没吃东西，饿了。饿了，你懂吗？”

那女子也揉了揉肚子，疑惑道，“哥哥？”

杨戬看着她道，“肚子饿了，要吃饭，吃饭！”一边说一边用手往嘴里巴拉。

那女子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杨戬一动不动，杨戬此时才发现，这个女子不会眨眼睛。

她忽然像前一扑，一把把杨戬扑倒，嬉笑道，“哥哥！”白炙袍只挡在她胸前却没没有裹住背后，杨戬被她压在身下，双手本能的抱住她的身躯，触摸到滑嫩的肌肤，心中扑通扑通乱跳，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慌忙道，“你起来，快起来，压得我好痛。”

少女起身坐在他身旁，伸手拉扯着他的脸，有揉又捏，仿佛在探索一个新奇的宝贝一样。一边玩弄一边还不停的叫“哥哥”。

杨戬躺在地上不能动，只能任她摆弄，这女子放佛新生婴儿一般，只会说“哥哥”，她的声音一开始还像杨婵，到后来，越来越不像。不过她那声“哥哥”叫的如同杨婵一样甜腻。

她捏完杨戬的脸，又开始捏杨戬的手，这期间口中一直“哥哥哥哥”的乱叫。杨戬听她叫的甜，便答应了一声，谁知不答应还好，他这一答应，少女喜得上蹦下跳，接连叫了十声“哥哥”，每一声都要杨戬答应才满意。

杨戬若是不理她，她便噘着嘴拽着杨戬的胳膊晃来晃去，抑或拉扯杨戬的脸，直到杨戬屈服为止。

这样又折腾了许久，少女也不知叫了几百声“哥哥”，杨戬也“嗯”“我在呢”答得口干舌燥。到后来不管她理不理解，只得指着自己的嘴巴，摆摆手，示意嗓子干了，不能回答她了。

杨戬本是重伤之躯，与她玩闹一番倦了便沉沉睡去。少女也在一旁叫着“哥哥”，贴着杨戬合眼睡去。

待醒来，已是第二日午后。杨戬下意识往旁边一摸，旁边没人，惊得他坐起身子四处张望，少女已经不见踪影。等了一阵，仍不见她回来，不由得担忧起来。

她几百声“哥哥”叫得杨戬心中甜腻，早把她当成自己妹妹看待。少女修为虽高，但懵懵懂懂，仿若婴孩一般。这样一个小婴儿，倘若遇见度厄真人、八奴或者其他坏人，后果不堪设想。

杨戬如坐针毡，越想越忧，又等了几个时辰，眼见日落西山，黑夜降临，遥望界牌关一片漆黑，天空星群暗淡，想来已是深夜，少女依然没有回来，不知她去了哪里，也不知她为何离开，难道是自己睡觉时没能答应她那声“哥哥”？

他强运仙力，试图站起来，可是度厄真人的黑金罡气仍有残留，一动就被反噬，疼得额头冒汗，摔倒在地。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庙外白影一闪，少女端着一口大铁锅出现在杨戬面前，那锅极大，比她肩膀还宽，端在她手里显得极不协调。

杨戬喜道，“你去哪了？没碰到坏人吧？”

少女面色狐疑，也不言语，把锅放到杨戬面前，有半锅粥，早已凉透。

杨戬腹中空瘪，连锅端起，一股脑给喝完了。才想起没问少女吃了没有，饿不饿。指着锅里剩下的粥，问道，“你吃了吗？”

少女依然疑惑不解的模样，张了张口，努力的发出声音，好半晌才道，“不饿！”

这话一说，杨戬一惊，没想到她已经会说话了。原来灵体虽刚化成人形，但是成长的速度极快。

她日间飞到界牌关，站在城墙上闭目聆听，顿时数万城中百姓的声音涌了过来，“你好！”“吃了吗？”“在干嘛？”“快来买啊！”“饿了吗？”……到太阳下山，竟懂了一些简单的语言。

细细琢磨着“饿”这个字，回想起来，昨日晚间杨戬也曾说过，便顺着声音飞进了一户农户家。听见农夫的母亲说饿了，农夫区厨房，劈柴熬了粥给母亲端去。

那农夫伺候完母亲，自己才去吃，吃完洗漱一阵，便去睡了。

这期间少女一直躲在暗处，她修为虽高，但是自己并不知，小心翼翼藏身，等那农夫睡着了，才端起锅一溜烟就跑。

正在她飞离界牌关时，猛然间听见一个熟悉的音调“……哥哥”，正是她出生到现在一直叫的，一下吸引了她的注意，好奇之下，飞下城楼，坐在屋顶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