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不熟,可叶繁星对她的态度就像是一个十年好友一样。
可要说很熟,谁不知道,叶繁星从八岁开始就一直随叶阿姨和阳晨一直常年住在国外,最近才回来的,跟他本人也不是特别熟稔。
看来,他得好好调查下这个女孩了。
郑北遇点了点头,突然感觉肩膀一重,回头一看余母趴在她肩头。
她有些担心,余父却对她摇头,只是说道余母自从听到余晓锦出事,又加上昨天晚上害怕的一个晚上没睡,现在只是太累了睡着了而已,让她别担心。
叶繁星走过去,轻轻地摸了下郑北遇的头,安慰道:“别担心了,这家医院的医生都是国外的权威医生,在这里工作很久了,相信很快你朋友就会清醒过来。”
郑北遇点头,“谢谢繁星哥。”
中午,郑北遇怕他们再这样没日没夜守着,身体会累垮掉,十几分钟后,余父和余母最终被郑北遇给哄回去休息了。
叶阳晨和她的男朋友说了几句话,并在走之前说会晚点来。
很快,整个病房只剩下除了床上的余晓锦的三人了。
叶繁星看了眼时经年,就在他以为时经年会留下来陪郑北遇守着余晓锦的时候,时经年却开口说道:“我先回家了,下午我去学校的时候向老师说明情况,顺便帮你们请假。”
说完,也不等叶繁星和郑北遇说话,时经年已经走出了病房。
郑北遇跑了出去,可时经年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三楼的走廊,她有些失望地折了回来,坐回病床旁。
叶繁星叹了一口气,他没有去追回时经年,只是默默站在郑北遇身边。
他相信,一切都会回到正轨的。
......
时经年走出医院,街边的路灯骤然亮起,照应在他身上,他整个人走路的样子渐渐地开始散漫起来。
他的脑海里,满满是他想留在医院这六个字。
可是,郑北遇她没有挽留。
看来,她和叶繁星更像是聊得来的。
时经年停了下来,慢慢地靠在路灯杆上。
不对,他怎么会想这种问题,他和她只是朋友,单纯的朋友而已。
没挽留就没挽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再说了,有叶繁星在她身边,他也放心了。
想是这么想,可没过一会儿,时经年头一次这么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急急跑回家了。
一到家,时经年就去了厨房拿了瓶酒,回到自己的房间,将书包放下,一杯一杯地饮干,直到酒瓶空了,他才躺在了自己的床上,看着天花板沉思。
时美年放学回家,关好铁门,就看到自家的防盗门没关,她有些震惊。
她早上出门的时候,明明关紧了啊!
难道,家里进贼了?
她将书包挂在衣架上,拿起身旁的扫帚,踮起脚尖蹑手蹑脚地搜寻家里的“贼人”。
慢慢走到二楼,时美年不敢松懈,抓紧手中的扫帚,却在经过时经年房间的时候愣住了。
落在她的眼里,这是时经年第一次没换衣服躺在床上睡着了。
时美年撅起鼻子仔细嗅了嗅,极度嫌弃地又捏紧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