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齐了。”一个妇人还沉浸在自己吵赢了的满足之中。
“齐了?找完了吗?”村长还是担忧的,毕竟人命很重要,能牺牲少数救多数何为不可呢?
晚上午夜时分,不得不说这仪式感是做足了,时间都一定要掐的这么准。其实这就不由得一问了——这到底改把孩子投入江里呢,还是放在岸边?有个寡妇推开了重重阻碍,神情有点偏激,一双眼球混满血丝,鸡爪手往放婴儿的一个竹篓伸了过去,嘴抖动,“宝儿!娘带你回家……回家……”这个寡妇眼神像猛兽看着周围的人,这些人表面上说为她看着孩子骗她去村外买药,她总觉得不妥抱着孩子不放手,可她一个弱女子如何比得过这些惜命之人?被反锁在房里的她无尽低吼着,她害怕又着急一双手死扣着门血从指甲缝渗出,眼泪在脸上留下,她是个母亲她不能把这个还不记事的孩子置于这个境地。双眼在看见孩子的那一刻放了光——还好……还好……
阿婴看不下去了,现在是晚上了。他跳下树枝,搬起一颗大石头往水里扔去,众人注意力被吸引。
“湖神怒了!”寡妇抱着孩子借着空子快速脱了身,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回家。
阿婴又躲了起来,他不能救所有人,他能救那个寡妇的孩子不过是遇到了一个爱子如疯的母亲罢了。
湖啊,如果你有灵性,那你一定是个聪明的存在吧,你把人性都暴露了啊——阿婴如是想。
“扔……扔吗?”一个人已经被吓到了,虽然只是个小动静但他已经耗尽仅有的勇气了。
村长终究是村长,遇事不乱等别人慌张露了丑相了才缓缓说到,“刚刚那一声想必大家都听到了,那么这警示也不得而知了。咳咳……湖神就是告诉我们应该自接送到它那儿去。”
“对,村长说的是。”那个胆小的人在听到了自认为说的通的解释后,不由分说地想动手要把那一竹兜的哇哇呀呀哭个不停的孩子们扔进那个自己都畏怕的湖里去。
阿婴觉得无论刚刚发生了什么动静,这个村长早就想好了对策了,只是不幸的是这村长就没有要让他们活的意思。村长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对那些哇哇呀呀的孩子们是没有一点怜惜的,他眼里是坚定。其实没什么必要的,为什么呢?因为舍弃的人不是他,被舍弃的也不是他。阿婴无能为力的看着这一切,以前也有过的……他不记得又是个什么闹剧了,他也尽力去撼动过,但人不自救何来他救,他又该怎么救。仪式感深深映在了他们的脑海里,潜行默化地做着那些离谱的事,听信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