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三年,西域之人,皆会臣服于您的脚下。”
寇季听到这话,嘴角抽搐了一下,冷哼道:“别说那些没用的,先度过眼前的难关再说。东西你们已经见过了,也应该相信我说过的话了吧?”
张元、巡马卫首领,一个劲的点头。
寇季继续道:“战场上的布局,我不是很懂。所以后面的事情,需要你们两个去布置。东西给你们,人手也随你们调配,速速行动吧。
我们只有今夜一夜的时间布置,过了今夜,黄头回纥的兵马就会越过那道谷道,抵达我们驻扎的地方。”
张元、巡马卫首领,单膝跪地,郑重的向寇季道:“小少爷放心,后面的事情交给我们。”
寇季缓缓起身,郑重的道:“此战,许胜不许败。胜了,我们踩着敌人的尸骨,吃肉喝酒。败了,你们就得随我一起死。”
“喏……”
“去吧……”
张元、巡马卫首领再次施礼,起身退出了中军大帐。
寇季看向了刘亨,沉声道:“你也去帮忙。”
刘亨盯着寇季,一言不发。
寇季叹了一口气,道:“我明白你守在我身边是为了什么,你担心我的安危,所以打算在前方的战事出了差错以后,立马带我遁走。”
刘亨依旧盯着寇季不说话。
寇季继续说道:“你可以放心,我不会涉足战场,也不会将自己置于险境。一旦事不可为,我会立马带人远遁千里。”
刘亨仍然没有说话。
寇季长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此战对我们而言,至关重要。巡马卫首领虽然经历过不少战事,可是眼界始终有限。
张元有眼界、有谋略。
可他是第一次操控如此大规模的战事,难免会有疏忽。
你去了,可以帮他们查漏补缺。”
刘亨听完了寇季的话,終于有了回应,他盯着寇季,认真的道:“四哥,我们都可以死,唯独你不能死。我们都死了,不过是多了几个坟堆而已。
你若是死了,我大宋恐怕也就跟着完了。
火枪、重甲骑兵,这些你亲手造出来的东西,只有你守得住。
朝堂上的那些文武们守不住。
你若是有了意外,火枪、重甲骑兵,恐怕就会被大肆的售卖到其他地方。
到时候,你亲手造出的东西,很有可能就会成为覆灭我大宋的利器。”
寇季缓缓点头,“我明白……”
刘亨对寇季抱拳一礼,道:“那我去战场上走一趟。”
寇季嘱咐道:“千万别跟敌人硬碰硬,我们的目的是击溃敌人,逼退敌人,不是剿灭敌人。”
“明白……”
刘亨答应了一声,出了中军大帐。
寇季刚准备出去瞧瞧,就看到了一队皇城司的人涌进了帐篷,将寇季堵在了帐篷内。
寇季愣愣的盯着皇城司的人,愕然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领头的皇城司干办沉声道:“奉上官之命,护卫您的安危。”
寇季哭笑不得的道:“可你们挡住了我的去路。”
皇城司干办道:“上官说,让卑职等人看着您,寸步不离。”
寇季有些恼火的道:“可你们现在挡着我的去路。”
皇城司干办继续道:“上官还说,让卑职等人守着您,让您别离开帐篷。若是两日之内他回不来,又或者是有强敌赶至,就让卑职等人护送您回汴京城。”
“这算什么?软禁吗?”
寇季瞪着眼,一脸难以置信。
皇城司的人闭着嘴,没有再开口。
寇季有心在战场布置好以后,去战场上浪荡一圈,可如今皇城司的人堵着他,不让他离开,他有些不痛快。
“刘亨没有权利禁锢我!”
寇季盯着皇城司的人手,掷地有声的喊道。
皇城司干办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从怀里取出了一卷黄卷,递到了寇季面前。
“圣旨?!”
那黄卷上的纹路,寇季十分熟悉。
普天之下,也只有大宋的圣旨,才会用那种纹路。
寇季展开了圣旨,瞧了一眼,有些发愣的站在原地。
许久以后,合上了圣旨,递给了皇城司干办,苦着脸道:“官家这不是胡来吗?”
寇季可以肯定,从他到大宋至今,没见过这么荒唐的圣旨。
从赵祯登基到如今,也没下过如此荒唐、如此霸道的圣旨。
圣旨上只有一句话。
一句传出去足以让大宋所有臣子们疯狂的话。
‘凡遇险境,不惜一切代价,保寇季安危,不遵此诏者,诛九族。’
霸道而荒唐。
更荒唐的是,上面足足盖着九枚印玺的印记。
“皇帝承天受命之宝”、“皇帝神宝”、“大宋受命之宝”三枚国玺,六枚私印。
传位诏书,也不过加盖着三枚国玺而已。
而这一份圣旨,却足足有九枚。
九枚印玺的印记,代表了赵祯的决心。
代表了他不惜一切要保寇季的决心。
代表了谁也不能动摇他意志的决心。
看到了如此霸道、荒唐的圣旨,寇季就知道,这中军大帐他出不去了。
寇季唯有苦笑一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寇季刚坐下没多久,几个巡马卫的汉子,抱着刀进入了帐篷。
见到了皇城司的人手后微微一愣。
寇季刚要吩咐巡马卫的汉子帮自己解围。
就见巡马卫的汉子对皇城司的人嘿嘿一笑,“没想到你们先到了一步……那你们就守在帐篷里,我们守在帐篷外……”
显然。
巡马卫的汉子也是过来保护寇季的。
不等寇季开口,巡马卫的汉子们冲着寇季抱了抱拳,已经退出了帐篷。
寇季一腔话,到最后只能化作一声浓浓的叹息。
耳听着营外的马蹄声汹涌澎湃。
寇季就知道,张元、巡马卫首领,以及刘亨三人,已经开始调遣人手,赶往谷道处。
马蹄声足足响了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后。
营地内剩下了不到一千人,守卫着寇季,守卫着空荡荡的营地。
五千二百巡马卫将士,出动了足足五千人,留下了两百。
四千多马贼,尽数出动。
三千捧日军将士,出动了两千两百。
一万多民夫,全部出动。
合计两万多人,踏着月色,赶到了谷道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