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幼仪说这段话的时候,感觉自己带着正义与佛性的光辉。
看在刘大夫眼中,只觉得她满眼都憧憬着数钱的模样。
只是她能这么放的开男女大防,也让他欣慰,若是她扭扭捏捏的,以后还真不好出诊。
不过他还是嘱咐句,“你能这么想很好,但是你毕竟是女子,说话举止还是要注意些,毕竟名声要紧。”
“嗯,我知道了,谢谢师傅。”季幼仪知道他是关心自己,夹了一块素鸡到他的碗中:“师傅,您尝尝这五香卤素鸡,我一早上就做好了,现在应该入味了,下酒正好。”
吃着热腾腾的饭菜,喝着可口的小酒,这日子,可比之前好多了。
这徒弟,没白收。
季幼仪吃完饭之后,就让季安去午睡,她泡了杯普洱,给刘大夫送去,顺便说了说上午的事情。
“师傅喝茶,另外这是十文诊金。”
她将茶跟诊金一起放在桌上,倒是让刘大夫奇怪。
“哪来的诊金?”
“王大娘的孙子被颗糖噎着了,我用了些急救法子将人救了回来。我只是学徒,没收过多诊金,就收了师傅的一半。”
刘大夫端起茶杯,说道:“嗯,不错。你是怎么救人的?”
季幼仪简单几句将当时的场景说了遍,尽量不涉及专业知识点。
刘大夫听完,放下茶杯,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她,“幼仪啊,你能救人为师很欣慰,但我记得你并没有跟我出诊过,而且你现在应该还在背药方吧?”
季幼仪知道自己露馅了,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师傅,我其实。”
“你不用多说。”刘大夫举手制止她说话,“你跟安安,孤儿寡母的,我知道很多事情人言可畏,我也不是有心探听,只是希望你以后行事要谨慎。”
“多谢师傅。”
“好了,今日下午你就回去休息吧,明日再来。”
季幼仪见刘大夫没有不悦,只是神色不明,她猜不准他的心思,只能喊起季安回家。
没想到快到家的时候,路上碰到了赵姥姥跟她的儿媳妇梁绣姑。
梁绣姑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赵姥姥,两人脸上还挂着菜。
双方迎面而来,季幼仪就当着没看到,心平气和越过她往家里走。
“站住!”赵姥姥气不过,出声喊人,“见到姥姥都不问个好,你娘以前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
她停下脚步转身,语气冷漠中带着恨意:“我娘怎么教我的,你可以亲自下去问问。反正为老不尊,这些年纪也是活在狗身上,不如折了寿数,洗点冤孽,造福子孙!”
“你!”
“啊,婆婆小心。”
赵姥姥气得动作太大,想迈着步子打人,梁绣姑力气不够扶着,两人牵扯着赵姥姥就倒了下去,正好扑在季幼仪脚尖前半步的地方。
“哟哟,五体投地,行这么大礼?我可受不起。”她带着安安再退后几句,说道:“安安啊,以后遇到这种事情,咋们可要离远点,更加不能去扶人,不然可是要被碰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