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平时跟王大娘关系不错的妇人匆匆出来,手忙脚乱的,抬着人就去了药园。
季幼仪正在处理药材,见人群乱哄哄的过来,也是奇怪,赶忙打开院门。
“这,这是怎么了?”
她看着几个妇人将王大娘抬了进来,赶忙让开位置。
五根婶拉着她着急的说道:“王婶子被气晕了,我看着她情况不太好啊。”
季幼仪听着五根婶的话,指挥着众人将王大娘就近放下,之后细细查看。气火攻心,不算什么大事情。
“大家先散开一些,别围着,我去取银针。”
她拿着药箱出来,先从药箱中取出一个装着药膏的小盒子,打开有一股清凉的味道。她取出一个绿色的药膏,抹在王大娘两侧太阳穴,轻轻揉散开来。
之后有取出银针,在她头顶跟人中各扎了一针。
不消片刻时辰,王大娘就缓过气来,哼声似要清醒过来。
季幼仪见状,取下银针收拾,这口气缓过来,人就基本就没事了。“大娘没事了,众位可以放心。”
果真,话音刚落,王大娘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她看着周围众人,虚弱的问道:“我,我这是怎么了?”
五根婶搀扶着她,见人醒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婶子,你方才昏倒了,大伙儿这才把你送到药园来的。”
虽说这人醒来了,但季幼仪还是按照惯例的,打算给她把个脉,再确定下情况。
然而这人刚到面前,手才伸出去,便被一把抓住。
王大娘犹如看仇人一般怒视这她,二话不说,抬手便是一个耳光,恶声骂道:“你这个贱人,你是要毁了我一家子啊!”
这一巴掌来的快,季幼仪着实被打懵了。
五根婶也没想到王大娘会动手,仓促之际也没拦得住,只能事后拉着人,劝道:“婶子,你这是做什么啊,你能清醒,这还多亏了幼仪呢。”
然而被气昏头的王大娘也跟不理会她的劝说,指着人季幼仪哭骂道:“我这一辈子,清清白白的人家,都是因为这个女人,现在变成这样子,我告诉你,要是大壮的婚事毁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季幼仪一头雾水看着五根婶,这时候是不期望这王大娘解释情况了,只能让五根婶说明白,在场她也只跟五根婶认识。
五根婶拦着王大娘,扶着她坐下。“婶子,你别哭呀,这不过是那贱皮子的胡言乱语的,村里人知根知底,怎么可能听着她乱说就别样的看你家呢。你家大壮也是个好孩子,你别多想的,幼仪这孩子,也不是那种人呀。”
“怎么不是那种人,她能未婚生子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都是她这贱人,贱人,攀着我家大壮,毁我家的名声啊。”
王大娘哭喊着气愤,失去了理智,抬手拿起边上的瓷器就朝着季幼仪砸去。
季幼仪闪躲不及,额上被砸个正中,瓷器碎裂,划破了额头眉角,献血顺着脸颊滑落,好长一道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