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幼仪看着他一脸自我感动的模样,心里冷笑,臭男人似乎皆是如此,喜欢感动自己。
她翻了个白眼,牵起郭文涵的手,趁着现在有空,身旁没人叽叽喳喳,可以好好的研究研究。
从脉象上看,郭文涵的身体没有大问题,正如她先前说的那般,长期服药,导致体内有些余毒,不碍事,碍事的是眼睛的蛊毒是怎么回事。
她凑近,轻轻翻看着郭文涵的眼睛,问道:“郭大夫可还记得当初是怎么中招的?”
郭文涵有些难受,但没有挣扎,细细想了一会儿之后,才轻声说道:“那年杏花微雨,我站在花园,徐徐微风吹来,我只觉得眼睛有些痒痒的,便用手揉了揉,之后视力就开始模糊,然后就再也看不见了。”
“这从模糊到完全失明之间多长时间?”
“一炷香而已。”
这么短的时间?
季幼仪想了想,继续问道:“那郭大夫的手之前可碰了什么东西?”
这么详细的问题,郭文涵不可能完全记得。她想了想也只能说出几种,但大多都是经常碰到的。
最后一次洗手之后,碰的只有茶杯,雨伞这些。
季幼仪也不可能去郭家查看,事隔这么多年想来很多线索应该都没有了。她可不好判断这究竟是慢性的,还是急性的。
正当她一边思考,一边查看的时候,突见郭文涵眼白处有一条黑线掠过。
她惊得一松手,怀疑自己看错了。
郭文涵察觉她的不对经,问道:“季姑娘,怎么了?”
季幼仪疑惑,暂时没开口,继续上手翻看,又见黑线,而且不止一条。
“郭大夫平时可察觉眼睛痒涩,有异物蠕动的感觉?”她不确定的问道。
郭文涵似乎知道她的意思,“痒涩没有,但闭着眼睛的时候的确有东西在眼睛蠕动的感觉,那就是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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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可以这么说,有一种蛊虫,名叫眼彘,根据你中蛊的反应跟我刚才看到的情况,很有可能就是它。”
季幼仪想了想,给了蛊虫一个恰当的名字。
“眼彘?很奇怪的名字。”郭文涵细细想了想也觉得贴切。
季幼仪对蛊虫的了解跟研究都是在那本古书上,眼彘倒是不难解决,但它有一个习性,群居。一旦发现自己的同伴缺失,剩下的立刻会侵蚀大脑。
但凡留下一只,都是毙命的危险。要处理只能一锅端,但这里没有什么高科技的仪器,根本没办法判断是否清理干净了。
而且眼彘脱离的时候根本不是从眼睛一处,而是整个七窍。
季幼仪没见过真是的画面,但一想到差不多的情况,便也觉得浑身肉麻,触目惊心,若是有密集恐惧症的人,只怕是要恶心死了。
她没将详细的情况吐露,怕给郭文涵留下心理阴影。
正当两人讨论着病情的时候,郑承泽匆匆画好了画像。
“喂,那个谁,我画好了,你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