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的,倒也不怕,就是蚊虫难耐。
季幼仪到的时候,一行人正在啃干粮。
“掌柜不好意思了,让你们守着一晚上,我今日起来就过来了,这下葬的地儿都知道了吧?”
赵湾应道:“知道了知道了,姑娘,现在怎么弄?”
季幼仪围着棺材转了一圈,眼下抬棺的人有了,风俗这事情不如化繁为简罢了。
“依我看,也不用怎么安排了,直接抬棺入葬就行了。”
赵湾听着她的话倒是为难起来,昨儿个村正耳提面命,说是要走走过场,虽结果都是一样,但面子上好看些,也不至于说他这个村正没做到位。
季幼仪看出他犹豫,问道:“掌柜的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
“姑娘,您是出银子的,原本我不该多言,但我这也是受人之托,所以还是想说两句。”赵湾点名意图,表示并不是自己的意思。
季幼仪一想就明白,肯定是村正昨日说了什么。“您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我住在村内,也知道您跟这几位的关系不好,虽说最后都是下葬,但咱们这儿有些风俗还是要走走的。您既然都出钱安置他们了,何不做个齐全让旁人无话可说呢?”
赵湾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若是随随便便就下葬,旁人指不定要说什么,既然银子都掏了,何不将事情做齐全了,让别人无话可说。
季幼仪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仔细一想也就释然了。
“掌柜的,那不知您对于这风俗流程可知晓?”
“这个自然是知道的。”赵湾听着她话的意思是接受了自己的提议。
他开心的喊着一旁的人,“小四小五,将东西扛过来。”
两个年级稍小的少年人,一人扛着一根竹子走过来。
他又去一旁将准备好的麻衣孝服递给季幼仪,“姑娘,这孝服您还是要穿的,这头您就不磕了,但装模作样也要哭一哭,其他的东西也都准备好了。”
季幼仪接过衣服,直叹掌柜的会做人,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
“多谢掌柜的安排。”
她穿戴好之后,跟着赵湾走到院子门口。
“起棺。”
赵湾一喝声,唢呐吹起来,锣鼓敲起来,抬棺人将准备好的麻绳绑在棺材上,然后竹竿穿过麻绳,听着口令将棺材抬起。
“出殡。”
赵湾又喝一声,拿着一把之前朝着空中一撒,同时给了季幼仪一个眼神。
季幼仪点头,“啊,姥姥呀,你怎么死的这么惨呀。”
虽说是要哭,但她是在哭不出来,干嚎的嗓子跟读书一般,抑扬顿挫感情丰富,听的赵湾脑袋大。
他赶忙制止,“姑娘,您这样可不对。”
“要不您老让人帮我嚎两句吧。”季幼仪也很为难,“我不伤心,也不开心,让我有感情的哭,我真的做不到啊。”
虽说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但样子还是要做的啊
赵湾为难之际,突然想到一个办法。他指着季幼仪身上的帕子,说道:“姑娘,要不你也别哭丧了,就用这帕子遮掩着,低着头小声呜呜,这才旁人看来,也像个样子。”
还真别说,这办法,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