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魄珠是你爷爷指明要送给他的,你要知道,不管你我对他的想法如何,他终究是我那个没福气的哥哥的唯一儿子,也是你爷爷的嫡亲血脉,这算是一种愧疚的补偿。”
说到补偿,夏宏语气当中也有唏嘘,他对自己那个未曾蒙面的孪生哥哥还是有些许的感激的,因为若不是他从小被自己母亲抱走,夏宏想要坐上王爷之位,恐怕会遇到最大的对手和难关。
“至于那武库钥是,你当是什么好事吗?
那武库当中搜集的武学,乃是我镇北王府以及如意楼的底蕴之一,里面甚至没有一门低等的武学。
你说说,这么庞大的知识,这么多的武功,他如果真的沉浸其中,要花费多少时间,占据多少精力,说不定就会拖延他现在的武学境界。
同时,武库在我们的掌控当中,他若是一直在里面钻研,也就相当于另类的被我们幽禁,掌控,如此一来,岂不是占尽先机?
就算朝廷想用它来做什么手脚,也被我们拿捏住,起不到大作用。”
至于最后的回元丹,不论是夏宏还是夏宁,都没当一回事,这玩意只要有资源,有好的炼丹大师,要多少有多少,当成糖豆吃也无不可。
夏宁听到这里,才知道夏宏对段毅原来并非是宠爱有加,而是包藏祸心,心中又惊又喜,一时忘乎所以,连忙说道,
“父王既然也对这小子不喜,又不得不利用他,何不直接将他擒拿下来,废了他的武功,将他彻底掌握在手里?”
他的语速极快,夹杂着兴奋和期待,小心思根本不用藏,就露了出来。
夏宏狠狠的剜了夏宁一眼,眼神幽幽寒芒乍现,一抹凌厉的气机刺激的夏宁猛地一哆嗦,让他从兴奋当中恢复正常。
“你倒是打的好算盘,也不失为一个安全的保障。
不过你忘了,他不管怎么说,都是镇北王血脉,而且在江湖上并非无名之辈,本身的武学修为也极为难缠,真想对付他,不是那么容易的。
再者说,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他可不是一个忍气吞声的人。”
当然,话是这么说,但夏宏的心里却是另有思量。
之前得知段毅的血脉身份已经被宗人府承认,他又急又怒,泄了根底,已经朝着段毅出过手了。
那种强横无比的心灵冲击,一般的高手都要被其所慑。
然而,段毅却硬生生顶住了他的压力,所展露出的武学修为境界,让他不敢轻举妄动,要是真的打起来,闹得小半个县城都知道,他这镇北王府也不用混了,直接向朝廷认输就完了。
“还有,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私下里对付他,这个人眼下是我们竖在明面上的一个靶子,既能够缓解咱们和朝廷的矛盾,同时也将端王的敌意引到他的身上去。
就拿这次宴席来说,端王绝对会找机会来对付他,咱们在旁边看着就好。
其一,看看端王的手段,其二,也瞧瞧这小子的底蕴成色,知己知己,才能百战不殆。”
夏宁心中虽不以为然,但表面还是十分恭顺的听从夏宏的教导。
同时,他心中暗暗想道,好,就再等上几个时辰,到时看你这个小野种怎么应付端王得刁难。
一想到段毅可能颜面尽失,名声扫地,甚至受到重创,夏宁的心里就莫名的兴奋和喜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