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川找到扶云的时候,扶云正坐在院子里发呆,看到申屠川后顿时像竖起刺的刺猬,一脸警惕的问:“你来干什么?帮皇上做说客。”
“做什么说客?”申屠川看向他。
扶云愣了愣,有些怀疑的问:“你不知道?”
申屠川也跟着蹙眉:“知道什么?说清楚。”
“就……我和皇上闹了点不愉快,皇上没跟你说吗?”扶云一脸别扭,半信半疑的问。
申屠川淡定的到他旁边坐下:“我今日来是找你有事,并不知道你跟皇上闹别扭的事,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先说有什么事。”扶云不肯先开口。
申屠川顿了顿:“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来问问你,知不知道有人上奏找你麻烦。”
“找我麻烦?”扶云睁大眼睛,“为什么?我得罪谁了?”
“皇上先前为牧与之正名时,也说过你并非侍夫,只是她的近侍,近来便有朝臣说你一外姓男子,又非皇上帐中人,一直住在皇宫太过不妥,若是皇上不打算让你离宫,便要尽快要人为你净身。”
扶云顿时□□一紧。
“我来便是想问你,可知道此事?”申屠川看向他。
扶云一愣一愣的:“我、我不知道啊。”
申屠川轻叹一声:“我就知道皇上未同你说……此事既然皇上要瞒着你,按理说我是不该泄密的,可如今朝堂上催促皇上,皇上要想保住你,恐怕要耗费极大的心力,”申屠川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然而即便耗费巨大心力,也未必能护住你,你看看我便知道了,正常男子想留在宫里有多难。”
扶云的表情逐渐复杂,许久之后哑声道:“皇上从未同我提起过此事。”
“她向来疼你,自是不舍得吓你,只是如今怕也很难留你在宫里,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别的打算,”申屠川蹙眉,“若是没有,只因这点小事就和朝臣反目,怕是会叫满朝文武寒了心。”
扶云怔愣:“……这般严重吗?”
“自然。”申屠川淡定的和他对视。
扶云好半天都没开口,许久之后才低声说一句:“有的。”
“嗯?”
“除了硬保我,还有别的法子。”扶云嘟囔。
申屠川唇角微勾:“哦?什么法子?”
“我出宫,去报名科考,等有了功名后,也能像你一样日日见到皇上。”扶云抬起头时,眼眶都有些红了。
申屠川静了静:“这倒是个好主意。”
“我……多谢申屠大人将此事告知,我才知晓皇上一片苦心,”扶云吸了一下鼻子急匆匆的站起来,“我去找她!”
说罢就急匆匆的跑了,申屠川看着他的背影,知道这事稳了。
当晚,季听倚在他身上,不停的夸他:“幸亏有你,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让扶云乖乖听话的?”
“他向来聪慧,只稍一提点便会明白。”申屠川缓缓道。
季听轻叹一声:“不管怎么说,他肯科考我也就放心了,只是这样一来他便要搬出宫去,不能在宫中长住了。”
“你打算为他置办府邸?”申屠川问。
季听微微摇头:“让他跟褚宴一起住长公主府,先适应一段时日再说。”
申屠川应了一声,一翻身将她压下去:“我为你办成一件大事,想好要如何奖励我了吗?”
“谁知道你这么快就解决了,我还什么都没想呢。”季听企图用撒娇混过去。
申屠川微微眯起眼眸:“那就慢慢想,今日先收些利息。”
说罢,他便吻了上去,季听轻哼一声默默攥住他的袖子,乖顺的包容了所有疾风骤雨。
深夜,季听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不忘催促他快些离开,因为怕他不高兴,还不忘嘟囔一句:“今日的糕点你不是挺喜欢,带些回去吧。”
“你不这般说我还不觉得,你这样一说,我更觉得自己像被女票了。”申屠川皱起眉头。
季听略微清醒:“……能不想太多吗?”
“无名无分的人自是容易想得多。”申屠川幽幽看着她。
季听沉默片刻,默默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今晚就留下吧。”
申屠川的眉头不皱了,解了穿了一半的衣裳往床上一躺,顺手把她抱进怀里。季听刚在他怀里调整一个舒服的角度,就听到他缓缓道:“要不要再来一次?”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