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猎鹰真帅,我儿子眼光真好。”
上将目送着黑羽猎鹰消失,他摩挲着下巴,心里想着自己身为不孝子的父亲怎么也该有一头符合自己身份的宠物。
要不,找德鲁斯瓦山区的训鹰手们给自己也弄一只猎鹰带在身边?别的不说,光是在海上航行时的侦查,有这么一头猎鹰也足以保证安全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戴琳挥手打开了手里的信件,只看了一眼...
“砰”
他扶着舷梯的手便硬生生捏碎了手里的扶手,那木制的扶手被上将捏的粉碎。
“塞勒斯!”
戴琳语气阴沉的呼唤着自己的护卫长兼大副,很快,穿着盔甲的皇家骑士长就出现在了戴琳身后。
“一级战斗准备!”
上将看着手里画出的精准海图。
他看向前方的迷雾,潘达利亚大陆的轮廓已经在迷雾中若隐若现,他眼中带着血丝,话语里尽是冷漠。
“驶出迷雾后向东南偏转航向,目标扎尼维斯岛,我收到库尔提拉斯第二舰队统帅的信息,螳螂妖大女皇带着她的余孽正躲在那里。
为了表达库尔提拉斯人对熊猫人盟友的善意,我们要提着大女皇夏柯希尔的脑袋踏上他们的大地。
我听说客人登门携带贵重的礼物,是熊猫人们的一种礼节。”
说完,戴琳又摸了摸自己腰间的指挥刀,他对忠诚的大骑士塞勒斯说:
“另外,在炮击结束后,我要统帅陆战队亲自登岛。”
“陛下,这太危险了,我们对螳螂妖这种生物几乎一无所知。”
皇家大骑士劝说道:
“还是我来吧。”
“唉,塞勒斯。”
戴琳的语气突然低沉下来,带着一种老友之间的谈话口吻,对自己最信任的大骑士说:
“我必须去,那该死的大女皇伤害了我的吉安娜,若不是芬娜救援及时,她差点就被刺穿心脏...这让我很愧疚。
我差一点又要经历失去德雷克的噩梦。
我必须做点什么来弥补。”
大骑士立刻就懂了。
他不想参与到戴琳陛下这复杂万分的家事里,便转身去传达命令,沉默的大骑士心里也是一阵唏嘘。
作为陪伴戴琳几十年的忠臣,他几乎是一路见证了普罗德摩尔家族这几年的“剧变”,也为自己的陛下感觉到心累。
如果自己有那么叛逆的一个儿子,自己绝对要下狠手打死他!
呃...
自己好像还没结婚?
而且暂时还没有结婚的打算...呃,那就没事了,单身多爽啊,下了班就去水手街潇洒一番,是舞女们不够热情?
还是美酒不好喝?
为什么非要结婚生子呢?
瞧瞧戴琳陛下,一个可以征服无尽之海的狂野男人,却连自己的儿子和女儿们都管教不了...
啧啧,真是不结婚屁事都没有。
随着命令传达,沉默又森严的海上王权号仿佛一瞬间活了过来,水手们在士官的呵斥下开始做战斗准备,下舱的炮手们开始打开炮弹箱,而陆战队开始穿盔甲。
其他几艘船也接到了战斗命令,他们也开始做准备,在水手们跃跃欲试的注视中,眼前的迷雾开始变的稀薄,那个传说中的新大陆即将为他们展开真容。
而他们会用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来作为自己献给潘达利亚的第一份礼物。
---
“女皇陛下您不要死啊!”
在恐惧废土海岸之外的遥远地方,靠近迷雾边缘的一座海岛上,谄媚的螳螂妖大宰相正看着被封入琥珀的大女皇夏柯希尔。
它心中充满了惶恐。
满以为已经逃出生天,但大规模的传送术刚结束,自己的大女皇就以被利刃削掉手臂,又被恶毒魔法打上诅咒的凄惨姿态倒在了地上。
女皇的心口有快速穿刺的痕迹。
那恶毒的偷袭者以利刃在传送术生效的瞬间刺穿女皇心脏,这样的伤势哪怕对螳螂妖来说都是致命的。
幸好,跟随大女皇一起突围的还有一位女皇的宠臣,琥珀塑形师昂舒克,它是螳螂妖施法者中的天才,尤其擅长使用凯帕琥珀塑造各种各样的炼金产物。
而螳螂妖一直传承着神秘的琥珀秘术,可以在地位高贵的螳螂妖即将死去的时候将它们封存于琥珀之中,使生命力得到保存并慢慢恢复伤势。
“别嚎了!女皇还没死呢,她可以活到几千年之后!但你再这么无能,引来熊猫人追兵,我们今晚就要死了。”
正在将只剩下一口气的大女皇封入琥珀的塑形师转身踹了谄媚的大宰相一脚,它仗着自己深受女皇宠爱在这时接管了这支小小的突围团队。
不过塑形师也不是没脑子的螳螂妖,它在欺负了大宰相之后,又扭头看向身旁提着琥珀战刀死死护卫着女皇的风领主。
它小声说:
“这里不安全,领主阁下。
我们必须在追兵追来之前,带着女皇离开潘达利亚,只要找到一块宜居的大地,种下凯帕圣树的种子,女皇就可以慢慢修养,我们的势力也可以慢慢扩展。
女皇的伟大计划已经完成了一大半,但接下来飞跃大海就得仰仗您的指挥了。”
“这是当然的。”
高傲的风领主拄着战刀点了点头,看着眼前一片荒凉的海岛,这里可是螳螂妖用来流放犯人的地方,确实不是个好的落脚点。
它说:
“我们还有数千精悍的战士,这已经足够我们完成这趟远行,但我们需要物资,我的想法是先去卡桑琅丛林,联合那里的野蛮蜥蜴人。
然后,顺着当年熊猫人远行者刘浪离开潘达利亚的路线开始我们的远征,只要莪们...嗯,外面是什么声音?”
风领主感觉到不妙,带着琥珀塑形师和大宰相冲出屋子,结果一眼就看到了远方正朝这边驶过来的巨大黑船,
那潘达利亚从未出现过的巨大威猛的战舰桅杆上悬挂着让螳螂妖愤怒的旗帜,那是库尔提拉斯人!
但为什么他们的旗帜之上,还悬挂着奇怪的血红色三角旗?
那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