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件事发生时,尹琳娜公主早早的就被送到人类国度避难,因而在她印象中的布来克应该是个身高十尺腰围也是十尺,蓬头垢面瞎了一只眼睛,断了一条腿和一只手,装着木头腿和海盗勾,还在手臂上纹着古怪纹身的邪恶下流的海盗。
不过今日一见却发现传说中的布来克冕下是一个非常优雅且气质出众,又对女士非常有礼貌的绅士。
这让尹琳娜小姐感觉到疑惑。
她看了一眼凯尔萨斯,逐日者新王已经从布来克那危险的笑容中感觉到了不妙,他有心让自己不谙世事的表妹暂时离开,但想了想又说:
“尹琳娜即将成为奎尔萨拉斯的王后,她有权知道这个国家的一切秘密。”
这个回答让公主殿下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她痴痴的看着自己的表哥,那美丽眼中的迷恋几乎要溢出来。
嗯,布来克冕下虽然风度翩翩,但表哥永远是艾泽拉斯最温柔的王。
这当面撒狗粮的行为让邪神大人异常愤怒,好家伙,自己都成神了居然还要被眼前这个俊美到一度让他丧失信心的坏家伙王子喂狗粮?
这简直是在羞辱一位邪神的职业操守!
“行吧,这是你自己选的。”
屑海盗恶向胆边生,哼了一声,将手中的文件袋丢给凯尔萨斯,后者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私人把柄会落在布来克手中。
毕竟自己一向洁身自好...
然后,他打开了文件袋,抽出一张照片扫了一眼。
“啊!”
尹琳娜公主在看到照片的瞬间就发出了一声惊呼,幸好她从小受到的教育让她硬生生压住了心中的惶恐与羞愤。
她急忙闭上眼睛不去看那污秽的画面,又如被吓坏的鸵鸟一样将头埋在凯尔萨斯背后。
这点小动静立刻吸引了大厅中其他客人的注意,但凯尔萨斯反应极快,阴柔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和怒火,但随后就面无表情的对布来克打了个手势。
两人走到大厅之外的角落,在无人处,凯子当即爆发,那逐日者新王的威仪崩溃掉让他怒火中烧的抓住了邪神大人的衣领。
他咬着牙低声说:
“你从哪搞来的这些?是你伪造的?我需要付出多少才能...”
“唔,瞧瞧你说的,这是用钱能解决的事吗?
而且你这话会让你在诺莫瑞根惹上麻烦的,凯子,侏儒照相机的科技被侏儒工匠议会列为绝密,梅卡托克很多次表示用他们的相机拍出的照片是不能被修改的。
正是因此,这玩意从诞生以来就风靡整个世界的间谍、特工和密探和私家侦探圈子里。”
布来克咧着嘴说:
“正因为照片是不能修改的,所以你可以放心,这些都是实拍,不妨看看时间戳,你会得到惊喜的。”
凯子怒视着他,又扫了一眼手中那下流照片的时间戳,顿时愣在了原地。
“这是一万年前拍的?你在逗我?”
逐日者有些失控,他俊美脸上青筋暴起,说: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邪恶的办法偷拍到了我的祖先的...私人秘密,但我并不认为在这种场合你把它拿给我是一种体面的行为。
天呐!
看在月神的份上,布来克,你现在是一名神灵!用你的无穷神力去做点神灵应该做的事好不好?
维护一下世界和平不好吗?
要是实在没事做就和芬娜小姐出去旅行一下好不好?我来出钱!
如果艾露恩女士知道你把她赐予你的力量用在这样的事情上,她会降下神罚的!”
“呃,看来你是不知道我的上司在一万年前吃瓜吃的多凶...”
屑海盗低声吐槽了一句。
他咳嗽了一声,露出温和的笑容,拍着凯尔萨斯的肩膀,低声说:
“好啦,别紧张,我不是要敲诈你或者胁迫你帮我做事,那种该死的行为太低级了,不符合我现在的身份。
我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布来克笑着将文件袋拍在凯尔萨斯手中,说:
“就把这当成是邪神送给逐日者新王的新婚礼物吧,把它送入达斯雷玛墓地或者留在家族珍藏里欣赏观摩都随便你。
总之,它归你了。”
“你们库尔提拉斯人送礼都这么疯狂吗?”
凯子很不爽的说:
“什么样的疯子会把这东西当礼物?”
“哈?”
邪神眨了眨眼睛,反问到:
“据我所知,在达斯雷玛死后,你的家族一直在秘密寻找自己的‘起源’,你甚至因此敢于冒犯心狠手辣的瓦丝琪夫人。
现在我帮逐日者解开了这个千古谜团,你们已经得到了你们想要的答桉,你们确实是达斯雷玛的真正血裔。
这个你们追寻了数千年的答桉,难道还不足以被称作礼物吗?”
凯尔萨斯愣了一下。
确实啊,如果从这个角度出发的话,自己手里的照片确实是...不对!不要被这个邪恶的神祇欺骗了!
他根本没什么好心眼,他就是为了看乐子!
如此想着,凯子又拿起一张照片强忍着心中怪异仔细分辨照片中的女士,他越看越心惊,在几秒之后回头看向满脸姨母笑的布来克。
他颤抖着说:
“所以,逐日者的祖先确实是...”
“瓦丝琪夫人,没错,虽然这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那位深受艾萨拉女皇宠爱的侍女和达斯雷玛之间不但没有任何情愫,反而还有非常深沉的仇恨。
但不妨往好处想想吧。
以后奎尔萨拉斯倒向艾萨拉女皇的第二帝国时,身为国王的你不就没有任何投敌的心理压力了吗?
反正你们本就是一家人。”
邪神歪了歪脑袋,整了整自己被弄乱的衣领,说:
“毕竟,血脉的羁绊是无法被斩断的。”
“所以这就是你的条件?要奎尔萨拉斯在未来的某个时刻,成为艾萨拉的附庸?”
逐日者的语气危险起来,表现的随时想要抽出烈焰之击给布来克这恶神一剑,他微带讥讽的说:
“可怕的寂静者冕下以神灵之躯成为了艾萨拉的忠犬?我还以为那个流传甚广的‘宫廷小丑’的传说是编造的呢。
你这样的人居然真的为艾萨拉服务?”
“我也没办法啊,毕竟当年年少轻狂时做预言答应人家要帮她重建帝国来着,话都说出去了要是做不到岂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
而且女王都‘牺牲’了那么多,我也不能吃干抹净不认账嘛,那才是妥妥的渣男。”
布来克很头疼的揉了揉额角,说:
“所以,就当是给我个面子吧,反正艾萨拉需要的也只是个依靠血脉维系的名分罢了。剩下的事不用和我谈了。
和她谈吧。”
说完,海盗变魔术一样从手中变出一瓶酒,对凯尔萨斯友好的挥手告别,然后转身走入了热闹的大厅中。
凯子长出了一口气,他回身看向后方,一袭红色长裙,代表着艾萨拉女皇前来观礼的瓦丝琪夫人正面无表情的站在他十码之外,幽幽的看着他。
“我们需要谈一谈,凯尔萨斯。”
瓦丝琪夫人主动开口说:
“关于你手里的照片,关于逐日者的传承,关于奎尔萨拉斯和女皇的帝国复兴,以及达斯雷玛那个混蛋对我做过的那些事...”
凯子看了一眼手里的照片。
他的好心情全没了,这会无比头疼的说:
“好吧,我们确实需要谈一谈。”
“祖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