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易尘风显得有些为难,“少主可能不知,旸国乔家的夫人穆氏是臣早年学艺时的同门师姐,臣为先主效力前,与穆氏多少还有些联系,所以认得乔家的信物。刚刚臣已经看了那信物,不像有假。”
陈金阳放下示意随从将乔夕拿下的手:“是吗,什么信物?”
乔夕似乎不愿将那玉佩示于这位少主,他无奈抬手,陈金阳没有接过玉佩,只是打了一眼,脸色好像更阴沉了。
“一块玉佩而已,证明不了什么。来人。”陈金阳又抬手。
“少主,臣以为,处死不妥。”陈金阳又想说什么,易尘风赶紧接道:“如果这四人真是旸国乔家人,还是旸国派来的秘使,直接处置怕以后会引起两国争端;还有,若因贸然处置这四人引得太后不悦,怕是得不偿失。不如先囚禁,查清楚了再处置不迟。”
陈金阳幽幽道:“易大人,母后信任你,你可不能辜负她的赏识。”
“那是自然。”
“不管怎么说,若乔家的人与易大人有同门之谊,这四人是不方便在阙楼待了,还是本宫带回去暂时关押起来,也是为易大人好。”陈金阳招了招手,想把四人都带走。
易尘风再拜:“少主,关押这些人不是您的职责,恕臣不能从命。”
陈金阳的声音高了些:“如果我一定要带走呢?”
阙楼的气氛忽得紧张的起来,冉妮甚至没看清,不知何时院内的各个角落多了好些和易尘风相似装束的人。她无助地看了一眼乔夕,却发现他此时站在易尘风旁边,负手而立,好像十分平静地看着这一切。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般自在,你不是敏锐果决吗,还不快想想办法。冉妮在心里骂道。
“那恕臣,不能如您所愿。”易尘风答。
陈金阳听罢,似乎也不敢直接动人,一时间,双方僵持不下。
突然,院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众人回头,是两个人快步走来,为首的是个身材高挑、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她容貌清丽,气质清冷,也身着阙楼中人的黑色衣袍;后面的是个中年男子,着寻常衣衫。
“师父。”那女子向易尘风匆匆行礼,“我跟时大人过来,是太后有令。”
众人一齐跪下。
被捆着的冉妮三人还没反应过来,就不知被谁踹倒在地。一旁的乔夕也被摁了下去,他坚持撑着,单膝跪地。
那女子声音十分干脆:“太后有令:传旸国四人,掌阙使易尘风觐见。”
面面相觑。太后知道了?
冉妮好像觉得,她、冉然、乔雪,甚至乔夕和易尘风都送了一口气。
“请吧。”那女子对他们说。
三人被松了绑,还没来得及松泛松泛被捆得生疼的身子,就被那中年男子推着出了阙楼的大门。
“行啊,戴茗香、时邈,你们来得可真是时候。”陈金阳起身,忿忿道,“陈银月……你等着。”他转身离去,并没有跟众人一道去往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