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尤尤把鱼儿放进水桶里,接着勾饵,“没有,这种鱼在这河里多,最容易钓了。”
她刚说完盛绒儿面前的浮子就有了动静,盛绒儿赶紧拉线,然而水下的鱼儿扑腾几下挣脱逃掉了。
“没事,等一下慢点拉就好了。”秦尤尤看着她拿着空荡荡的鱼钩笑道。
天气转凉又到鱼儿繁殖的季节,没过一会儿她们就一只又一只地往水桶里扔,有钓到几只别的品种的鱼,但大部分都是那种银鱼。她们钓得欢快满足,但鱼饵也很快没有了。
河边不远处有一大片野菊开得灿烂,盛绒儿也不钓了拉着秦尤尤过去。
“野生菊花味苦,平,无毒。治风头、头眩、肿痛、目欲脱,泪出、皮肤死肌、恶风、湿痹,久服利血气、轻身、耐老、延年,除胸中燥热,安肠胃。可以摘些回去晒干泡茶。”秦尤尤说道。
“那么好,那我们快摘吧。”盛绒儿眼睛一亮,提着衣袖就要上手。
“姑娘,让我们来吧,仔细草汁染了手。”身后的丫鬟赶紧说道,小姐这细嫩的手去抓鱼钓鱼再染上不易洗干净的草汁,回了家要被夫人骂的。盛绒儿也知道,就站在一边看着他们摘花。
等摘了差不多她们便提着装满金黄色花的竹篮往回走,钓上的鱼儿挑大写的留着,太小的就给放回河里去了。盛绒儿身边跟着的人都是盛夫人派给她的,在他们面前她不敢玩太放肆。
走回马车的路上秦尤尤随手摘了一株秋牡丹花,别在耳朵上然后转头叫盛绒儿,“好看吗?”她笑着。在盛绒儿眼中比花儿还美艳烂漫。
“好看极了。”
“那就给你吧。”她拿下花儿放给盛绒儿,然后快步地轻跳着转了两个圈,墨色的长发随之飘扬,盛绒儿地捻着花根,扬着嘴角笑。很快她就不笑了,因为身边的小丫鬟戳着她的手臂小声地告诉她前边有公子在看着她们。
盛绒儿放眼看去,她们的马车旁边停着一架马车和两匹马,有两个男子正向她们的方向看着。盛绒儿低声叫秦尤尤,秦尤尤也看见他们了,心中有些冒气,一直盯着姑娘家看做什么?一点礼节都不懂。
看她们走近,其中一个金蓝色衣裳的男子便朝她们熟稔地开口道:“二位姑娘也是来垂钓?看起来收获不少。”
秦尤尤看了他们一眼,连个都是年轻的男子,穿着服饰不菲,看起来都是富家公子哥,后边跟着几个家仆。
“怎么着,二位公子是好奇我们钓了什么好鱼吗?还在老远就眺望着。”秦尤尤皮笑肉不笑地嗤道。
另一个墨色衣裳的男子反应到秦尤尤是在说他们的不妥之举,忙向她们抱拳行礼,“是在下等唐突,见二位姑娘满载而归不禁翘首而盼,失礼冒犯了姑娘,实在抱歉。”
“此言差矣。”金蓝色衣裳的男子却冲秦尤尤调笑道,“我的眼睛长在我身上,我愿意看哪里就看哪里,有那条规定了不准看哪里吗?”
“哎。”墨色衣裳的男子皱眉提醒他不要乱说话。
“姑娘你说是吗?”那男子不管他,依然嬉皮笑脸地调戏。秦尤尤算是看出来了,这货就是在耍流氓。
“上车,咱回去了。”她转身和盛绒儿说,盛绒儿瞪了那男子一眼上了马车。
秦尤尤一边上车一边冷笑,“人模狗样。”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在场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那两个男子脸色黑了,金蓝色衣裳的男子气恼地叫道,“你说谁呢,再说一遍!”
马车反方向行去,马车里传来一声轻飘飘的话,“说你啊,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