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也仰慕南安神医许久。”俸笙笑道,秦尤尤不甚相信地看着他:“是吗?你一个……”
俸笙突然停下脚步,转了个身,路冬凝正走近被他吓得心中一颤,仿佛自己是偷听贼被逮个正着,她只得笑了笑说道:“尤尤,和我一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刚说完这话正面来了一个宫女对她福身道:“郡主殿下,二公子在宫门口等您。”
司马府的马车在宫门外等着不稀罕,稀罕的是司马二公子亲自来接郡主殿下散宴席,可见人家新婚夫妇二人浓情惬意的,秦尤尤当然不会去打扰夫妇二人的甜蜜时间,便朝路凝冬笑道:“郡主不必操心我了,我有手有脚还回不去家吗?。”
“郡主殿下好福气。”那位叫做温秀的小姐轻声与旁边的小姐说。
“郡主与二公子真是琴瑟和鸣惹人羡慕。”路冬凝听着这些话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笑,耳朵悄悄地红了。
走出宫门秦尤尤谢绝了路冬凝请去与司马永年打声招呼的邀请,俸笙不知道去哪里弄了一辆马车,他朝秦尤尤招手:“上车。”
拐进小巷的时候秦尤尤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人骑着白骏马,天色虽暗但却看得清楚,她笑容灿烂地盯着前面的人。俸俸看着她不由问道:“怎么了?”
“俸兄,不必等多日了今日就为你引见我父亲。”她满眼兴奋地说,然后扯着嗓子冲前边的人喊:“父亲——!”
前边的人听见,停下来下马转身看向他们。
“吁~”俸笙将马车缓缓停下,秦尤尤没等马车停稳就跳下车朝着那个人影飞奔而去,晚风带起她的衣袂与她的眉眼飞舞。
秦互一身浅色衣裳、身材高挑、虽中年却不失眉宇英俊,有仙风道骨之气质。他笑着朝秦尤尤张开双臂。
“父亲!”秦尤尤扑入父亲怀中忍不住哽咽,“我好思念您。”
秦互揉了揉她的脑袋,厚实的胸膛发出轻笑:“后边那位可是你朋友?人家可看着呢,你不要面子了?”
秦尤尤这回却没有反驳回父亲的笑话,她侧过头偷偷地抹掉眼泪,“我真的好久好久没见到您了。”
“哭啦?”秦互惊讶道。
秦尤尤从父亲的怀抱出来,皱眉严肃地说道:“我才没有。”
“受委屈了。”秦互拍拍她的肩膀柔声说,这话一出口秦尤尤的眼眶就止不住地泛红,泪花在眼眶打转。
俸笙牵马走到了父女二人面前,秦尤尤背身抽了抽鼻子擦干泪花,然后回过头来对父亲道:“这是我朋友俸笙。”
“我知道,你信中说过。”秦互笑道。
俸笙向秦互行了一礼,有些不自然地说:“秦伯父好。”
“真是感激你对尤尤的帮助和保护,多亏了你。”
“没有,我只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俸笙对上秦互的眼神竟有些磕巴,不是因为紧张或者慌张,而是因为他很少面对普通的长辈人物。
“不必谦虚,我知道你们是要义结金兰的,君子结交当坦然相待乎。”
“别站在外边说话了,回家中说吧。”秦尤尤说道,前边再走不远就到小院了。
俸笙向秦互和秦尤尤拱手行礼:“伯父行路辛苦,不如我改日再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