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看着花郎在脚下强忍挣扎,疼得青筋暴起且口吐白沫,洛水仙摇了摇头,遗憾道:“你又何必如此?其实你说与不说,我心里清楚的很。再者,你以为你守口如瓶,他们便会和你一样坚定吗?”
闻言,匍匐在地的花郎强忍疼痛,抬头看向水池,只见玉郎,秋郎二人早已将上面的一切收进眼底,脸色皆是一片惨白。
“您都猜到了?”花郎自问他们自小在暗部长大,最严厉的训练与考验都通过了,没理由洛水仙在这么短时间内便看出他们的真正身份呀!
“哈哈,这还用猜吗?”冷笑了几声,美丽的眼中尽是鄙夷不屑:“自本宫进了这驹风的王宫,我有哪一天是不被老东西监视的吗?”
“他毕竟是您的父亲若不是您擅自作主扶持封子霄为王,他也不会安排我们来接近您。”
“好忠诚的一条狗啊。”久久陷入回忆的洛水仙听了他的话,露出一个来自深渊的恐怖笑容:“还好我不是。”
说罢洛水仙轻轻一抛就将解药丢进了水池中,眨眼间便在水里融化不见。
洛水仙从贵妃椅上站了起来,便要往外走去,却听道花郎气息奄奄,声音细若蚊鸣地最后说道:“大人他说得很对。”
她停住了脚步。
“你就是一条不受控制的毒蛇,他真后悔,放你出笼前没有打断你的毒牙。”
“呵。”听到洛连城对自己的评价,洛水仙的脸上找不到一丝悲伤愤怒:“那他也该庆幸,这条毒蛇目前还没打算将毒牙对准他。”
说完洛水仙大袖一扬,长长的裙尾狠狠一甩,翩然快步,越过底下令人意乱情迷的水池!待她走到门口,右手轻轻一抬
一个响指过后,几名黑衣人悄然潜进宫殿,眨眼间便把水池里玉郎,秋郎的脖子同时拧断!而在水池中,身中惑情迷药的驹风贵族们根本没有察觉身边的异样,仍沉浸在这片罪恶荒唐的海洋里,久久无法自拔
一边是活色生香,纸醉金迷;一边是冷冷清清,无人问津。驹风王宫的另一角,韩鸣舞从黑漆漆的寝殿内幽幽醒来。韩鸣舞本就怕黑,甫遭恶匪,如今又身处陌生环境,让她变得敏感易惊。
察觉到自己身旁并没有一个人陪着,看着眼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韩鸣舞发疯似的大喊:“嬷嬷!李嬷嬷!你快过来”
窗外的海风骤然刮起,只听“哐当”一声,正对床榻的窗户便被这股莫名的异风突然吹开了。外边皎洁的月光透进了房间,韩鸣舞这才停止了惊恐的尖叫声。
这时房间的门也打开了,一盏昏暗的油灯伴随着李娘子的声音朝她慢慢靠近:“公主别怕,老奴知道您怕黑,所以才离开一会儿替公主寻来此油灯。”
“什么?”看着李娘子手里火光微弱的小小油灯,韩鸣舞惊呼:“堂堂驹风王宫,竟然连多一支火烛都没有吗?”
她将来可是驹风的王后呀!这些宫奴们怎敢苛刻她,连火烛油灯这样的基本准备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