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谁先发现死者的？”
“我。”
“可以讲一下你是怎么发现的吗？”
“唉，我也是随便看了一眼，谁知道看到了那样的。”大妈放下小狗，小狗嗖的一声从秦白川身边跑了过去。
“啊……”洛雪轻轻叫了一声，好像受了惊吓。
“小姑娘不用怕，我这狗不咬人的。”大妈随口安慰了一下，表情很是不屑，连这么小的狗都害怕，还做什么警察？
“我是住在他们隔壁的，昨天傍晚我和老头子刚从女儿家回来。晚上经过他家的时候就觉得有什么怪味，但是因为靠近厕所，我也没有多想。”
她歇了口气，接着说：“今天早上我又去厕所的时候，突然觉得不对啊，这个味道不是厕所的那种臭味，好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我这人好奇心比较重，就闻着味道去找，发现是春艳屋里传出来的。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家里有死老鼠，可那味道太浓了，这得多少只死老鼠啊！”
她顿了一下，秦白川屏气凝神细听，没有插话。
“我就趴到窗户边，谁知道那窗户没有关紧，一推就开了，屋里比较黑，我看了一阵，然后我就看到吊扇下，好像挂着东西，味道就是那里传来的，我仔细看，才发现那是一个人，地上还躺着一个。”
大妈突然惊慌起来，拍着心口说：“我的妈呀，当时可吓死我了，我赶紧找来老头子，他也吓了一跳，等缓过劲来，我赶紧叫老头子报了警。”
等大妈缓和了情绪，秦白川接着问：“你们不是隔壁吗？难道不是一回来就应该闻得到？”
“中间还隔了两家人。”
“他们怎么没有闻到？是不是还没有回来？”
“没人住，早就搬走了。你别看这地方大，其实没住几家人，我女儿早就叫我们搬去跟他们一起住，我还犹豫着呢，现在出了这事，我决定下午就搬走。”
“你对死者了解吗？”
“算不上了解，就是住在一个地方，平时打个照面罢了。”
“我听你说你跟春艳关系不错，春艳是死者的名字吗？”
“是。”大妈叹了口气，有些惆怅，“春艳是好人，可是命苦，她那男人不是个东西，就因为春艳没给他生个一男半女，经常拿她撒气。以前有工作还好，只是喝了酒就要发酒疯，前两年被厂里给辞退了，被春艳养着，脾气反而更加不好，喝不喝酒都要打人。”
“春艳的男人叫什么名字？”
“李永昌。”
“是在万象汽车制造厂上班吗？”
“是，跟我老头子做一样的工作。”
“他为什么会被辞退？”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你问问我家老头子吧。”大妈说，喊了一声老头子，然后招招手，“老头子过来，警察问你一点事。”
“我什么都不知道，问什么？”老头子还黑着脸，不知道是介意警察问话还是看到死人，心情绝对很不爽，就像一颗炮仗，只要有一点火星子就能爆炸。
“大叔，你知道李永昌为什么会被辞退吗？”对方是长辈，即使脸色难看，秦白川也恭恭敬敬的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