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这句话,她说得很小声。
“那么,您叫我如何不怨?”同样为人母,差异为什么如此之大?是娘将她带到这个世上来的,所以娘有责任要疼爱她、照顾她,不是吗?
“玉儿啊!如果你硬要钻牛角尖,那你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你有我们疼你,难道还不够吗?”“大娘,就是因为你们疼我,所以我才更无法原谅她。”而且也让自己心中充满了愧疚。
“为什么?”何丽华与连如意对看了一眼,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疼爱她,反而让她更气她娘。“大娘,难道您从不恨我娘抢走了您的丈夫吗?为什么您能对抢走您丈夫的女人生的孩子如此疼惜?”
连玉良真的不了解何丽华的想法。“傻孩子,哪个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不是三妻四妾的?今天你爹就算没娶你娘进门,也会娶回别的女人。玉儿,这就是我们女人的命!所以我为什么要因为你是她生的,就不能疼爱你呢?”何丽华摸摸连玉良柔顺的长发,对她诉说生为女子的悲哀。
连玉良怔仲良久,慢慢想着何丽华所说的话。“您就这么认命?”连玉良低着头,没留意自己竟然把心里想的话说出口,直到她听到何丽华的回答,这才惊觉。
“不认命,又能如何?毕竟,你爹也不曾亏待过我。”何丽华说的是实话,她不是没有经历过伤心难过的日子,可是时间会带走一切,日子过久了,也就把事情看淡了,连玉良没再接话,因为她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可是,在她心里,始终无法想像要如何跟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看连玉良不再搭腔,何丽华还是劝着。
“所以,想开点儿,别太埋怨你娘你并没有做错任何事,她不爱你是她的损失,她没能拥有一个贴心乖巧的女儿。
你别管我们上一代的恩恩怨怨,那是我们的命,你有自己的日子要过,要活得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知道吗?”
“知道。”知道了大娘心中的想法,让连玉良将长年累积在心里深处的愧疚感抛去,她从此可以放开心胸享受何丽华的疼爱了。深秋,月儿高挂。今天,连玉良早早将锦儿遣下,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里。
刚沐浴过后的她,坐在梳妆台前把还没干的头发梳开。今天早上,连城带着妻子和如意回丽水去了。
只有连胜暂时留在京城,好处理连家绣坊的事。连玉良有一搭没一搭地梳着头,回想起大娘临走前对她说的话,脸儿不禁泛起玫瑰色的红晕。
“玉儿,等执义的爹娘从宫里回来后,就会到咱们家提亲了。”何丽华将女儿拉到一旁,悄悄地告诉她。
连玉良虽然心里明白,但亲耳听到还是很害羞,红着一张脸,细声回话“那那我为什么不跟你们一道回丽水?”
“这是执义的意思,说是担心你前些日子发生的状况,希望把你留在京城,好让大夫调养你的身子。”不过真正的理由大家心知肚明。“可是,我们还没成亲,就”
“玉儿,抬起头来。”何丽华伸手将连玉良低垂着的小脸抬起“你们之间的事,爹和大娘也不好责备你们,还好执义对你是认真的,要不”未竟的话中含着父母对子女的担心。“大娘”连玉良知道大娘的操心。
“算了!当时我们看他对你一片真心,也就答应他的要求了。”何丽华接着交代连玉良“还有,在人家家里可不比自个儿家,由得你耍脾气”
母女俩讲了好一会儿,直到连城催促才结束谈话。沉浸在思绪中的连玉良,没发现皇甫执义已经进了房来,直到他将手环住她的腰,把脸从后方埋进她的颈项中。
“你沐浴过了?好香。”皇甫执义将鼻子抵在连玉良细致的肌肤上轻嗅。“你你别这样”连玉良扭着身子,想躲开皇甫执义亲昵的动作。“你呀你的,你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皇甫执义将连玉良不安分的娇躯一把抱起,非常不满意她对他的称呼。“啊!”没料到会被抱起,连玉良吓得赶紧用手抓住皇甫执义胸前的衣服。
“嗯?你要怎么叫我呀?”轻轻地将连玉良放在床上,趁她还没从惊吓中回神,皇甫执义用身子亲密地将她压在身下。
“叫什么?”连玉良眨眨眼,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与皇甫执义会以这种姿势纠缠在一起,嘴上却下意识地回答。
“看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看到连玉良明明根本没听懂他的问话,却硬是回答的可爱模样,皇甫执义不禁低笑出声。整个人被皇甫执义密密包围着。
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不断影响着连玉良思考的能力,让她虽然听进了他说的话,可是糊成一团的脑子偏偏无法理解他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