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马掌柜不认识郝世荣,主要还是因为上次山贼把郝世荣打的太惨了,饶是过了那么多天,他的脸还是肿肿的,若不是听出声音来,连张十二都不会把这个猪头跟郝世荣挂上边……
“你……你胡说什么!难道你忘了自己是怎么进去的了?难不成还想进去一次?”
张十二的犀利反击是郝世荣不曾预料到的,他听妖艳女人说张十二被他们弄进大牢关了许多天,心想他见了自己理应老实一些才对……
可为何却还那么可恶呢?
虽然感觉貌似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郝世荣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希望他听到这话能够害怕吧?
不过他的愿望落空了,现在的张十二无所畏惧,更何况一个手下败将了?
“原来是这只狗在叫啊!哎,不对应该是猪吧!”
这句话,确实扎心了!
郝世荣最介意别人说他胖,尤其是现在脸还被人打成了跟猪头一样,如何不气?
“你这宵小之辈!”
郝世荣已经看到了张十二身后的五个绝色美人,心里更不平衡了,直接骂道:“在那梁州,你就跟那风尘女子勾搭成瘾,没想到来了荆州,你不光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了!”
又贪婪嫉妒的扫视了几个女人一眼,恶狠狠的说道:“这几个女子怕也是你从风月场所找来的娼妓吧?啊哈哈哈……”
张十二不说话了,脸上的笑意也没了。
周围众人只感觉空气似乎突然冷了许多,看看郝世荣,又看了看张十二,总觉得这个刚出面就出言挑衅的猪头男貌似要走霉运了……
五女听到自己被人骂作“娼妓”,愤怒之情溢于言表,但却没人动作,因为她们知道,张十二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张十二沉着脸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不发一语,脸色阴郁的吓人。
郝世荣也被张十二的气势给吓住了,往后退了一步,有些胆怯的说道:“你……你要干嘛?我可告诉你啊,若是你再敢”
“啪!”
“敢”字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郝世荣的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在一楼大厅里显得尤为刺耳响亮。
郝世荣懵了,马掌柜懵了,连刚才那群在猜灯谜的才子们都懵了。
这一幕可比什么灯谜会精彩多了……
“干你老母啊!”
张十二恶狠狠的骂了一句,不过又一想郝世荣他老母是那个妖艳女人,那妖艳女人可不知跟多少男人苟合过了,多脏啊!
因此为自己刚才那话感到深深的自责:干谁不好非要干他老母……
“你竟敢又打我?”
郝世荣捂着生疼的左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张十二。
在他看来,剧情不应该是这样啊!
按他母亲说的,面前这卫国公的孙子因为打自己,被他爹不对,现在还是大伯的郝军广给弄进大牢里关了几天,肯定是怕自己的才对……可他为什么还敢打自己?而且还说“干你老母”?莫非,自己娘亲还跟他有一腿?
细思极恐呀……
“打你又如何?”
张十二十分不屑的说完,又往前走了一步,这下可把郝世荣的胆都要吓破了,赶紧往后撤了一步,捂着脸说道:“你还想干嘛?”
“啪!”
捂着左脸的郝世荣,右脸又被张十二狠狠来了一下,这下打的他都要怀疑人生了。
“干你爹!”
张十二又吐了这么一句出来,但是又一想,就以他那妖艳母亲的放浪劲,这家伙的野爹不知道有多少呢!
恶心恶心啊!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何况郝世荣这个肥肉做的?
郝世荣左右脸各被张十二给来了那么一下,再也受不了屈辱,大喊一声道:“小爷跟你拼了!”
于是就朝着张十二冲了过去……
以他那么肥胖的体格和笨拙的步伐,张十二还真没放在眼里,尤其是最近跟莫漓学了那么久的挨打……和打人功夫,今天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于是乎,张十二抬起脚对着冲上来的郝世荣“哐哐”就是几脚,郝世荣应声倒地,张十二还不过瘾,上去照着他那张猪头脸狠狠的又来了几脚,心里方才解恨……
“干你妹的!”
吐出这一句,张十二心里才算舒服了一些,相对于他老母和他爹,还是他妹靠谱一些,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妹妹了……
遭此打击,郝世荣的心情可想而知,他现在恨不得把张十二碎尸万段,但是就目前来看,光靠他自己怕是行不通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还回头恶狠狠的瞪了张十二一眼:“你给我等着!”
放完这句狠话,又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模样可怜,连带着刚才那句狠话都没了多少气势,听着倒是让人想笑……
打走一个讨厌鬼,张十二的心情才算舒坦一些,又来到了楼梯口,眼睛一撇马掌柜道:“马掌柜,现在可以上楼了吗?”
…………
此时,“闻香来”二楼的各间厢房里已经坐满了才子佳人,桌上放着瓜果热茶,一群才子围着桌子在那吃喝说笑,好不热闹。
而襄王也在二楼的包厢里,就连杨泽新都陪在襄王这边,房间里还有两个清倌人在那抚琴唱曲,众人都听着这琴瑟之声,怡然自得,楼下的吵闹声他们自然也听不到。
最近的襄王可谓春风得意,太子侮辱殴打使臣的事情在荆州城里传的很广,至于这事是如何传扬开的,襄王心里自然清楚的很……
老百姓对这事议论纷纷,太子的风评向来不好,这么一弄,更是急转直下,成为老百姓的众矢之的!
而于此相反的是,襄王的口碑呈直线上升,甚至有许多声音在说:废太子,立襄王。
襄王乐于听到这种声音,也希望听到这种声音,他更希望的是,满朝文武和唐帝都能听到老百姓的这种呼唤!
太子被禁足了,襄王很满足,但却没有完全满足因为最近唐帝的态度十分不明确,对于太子之事只字不提,这让他有些不安,不知道唐帝到底是做何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