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自己到锦绣坊去,挑了一件素雅合身的。
宫宴当日,许如歌和萧长乐先入了宫,到后宫去见如今风头正盛的洛妃。
名义上是叙旧,实则是为今晚的栽赃做准备。
萧意欢略施粉黛,将脸上的瑕疵稍微遮了遮,简单绾了个发髻,戴上两支极为普通的簪子,穿着那件素雅的衣裳,上了一辆破旧的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前行,快到皇宫时,和另一辆马车撞到了一起。
“怎么回事?”萧意欢掀开帘子问道。
车夫苦着一张脸,“奴才也不知怎么回事,明明走得好好的,后面那马车突然撞上来了。”
“听你这意思,还是我们的不是了?”后面那辆马车的车夫闻言,大声嚷嚷起来。
萧意欢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马车上的灯笼写着一个“许”字。
京城里姓许的人不少,但能参加宫宴的却只有一个。
所以她碰上的,是洛妃的娘家,许如歌堂哥府上的马车。
早就听闻许府的人仗着洛妃受宠,在京城里横行霸道,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下人不会说话,我代他致歉。不知可有人受伤?”萧意欢深知洛妃在后宫的地位,更不用说过她如今还有身孕。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受伤倒是没有,可我们家小姐的云锦流光裙破了,你要怎么赔?”
萧意欢一心想息事宁人,但对方显然不想给她这机会。
云锦流光裙,她去锦绣坊的时候曾听人说起过,布料是按寸算的。一件衣裙下来,怎么都得一万两银子。
她上回得的银子已经的用的七七八八了,现在哪里赔得起?
“云锦流光裙,我是认得的,不如先让我看看,究竟是真是假,再说赔偿的事?”萧意欢跳下马车,对着后面那辆马车里的人说道。
“你不过是个乡下来的,哪里会认得云锦流光裙?”华丽的马车里传出了一个嘲讽的声音。
“俗话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我买不起,却也是见过的。你不敢下来,是不是因为你身上穿的并非是云锦流光裙,想要故意讹我的银子?”
云锦流光裙这般难得贵重,要是真的坏了,哪里还能这么淡定地坐在马车里?
“我堂堂许府的嫡女,会讹你的银子?云锦流光裙一旦破损,可就再也穿不了了!”里面的人生气急败坏地回了两句,依旧没有要现身的意思。
“你不愿下来,我上去看看总可以吧?”萧意欢往前几步,掀开了帘子。
马车里的人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萧意欢看了一眼马车里的三个人,并没有人谁身上穿着云锦流光裙,反而都是些极为普通的衣裙,还不如她身上这件。
“云锦流光裙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萧意欢看到她们这样子,也就知道她们与洛妃的关系并不好了。
不然怎么入宫参加宫宴还穿成这样?
既然与洛妃的关系并不好,也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你们看看,谁穿的是云锦流光裙?”萧意欢特意走到一旁,让周围的人看了个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