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衣是吧？我经常听一媛提起你，本人果然是比电视里的好看啊。”
他语气轻佻，虽然不算失礼，但也没多少认真在里面。
“你好，段先生。”楚青衣也不在意，和他打了招呼，便把目光转向了余艺，柔声道：“能聊聊吗？”
余艺点了点头，看了匪行云一眼，又和段一方兄妹俩客气两句，这才随着楚青衣走向一旁。
推开阳台的门。
眼前是一片无垠的夜空。
楚青衣从侍者手里拿了杯酒，又给余艺要了杯果汁。
他倚着雕花铁栏，眉眼被一层月光笼着，比平日多了几分缥缈的忧郁，却丝毫不掩俊美。
这真是顶好看的人。
余艺目光晃过，都有些出神。
他的相貌，是媒体公认的无死角。
就是狗仔的偷拍，都能送到杂志社直接登上封面。
一时无话。
夜风吹在身上，带来微弱的凉意。
余艺双手捧着果汁，小小的抿了一口。
她看出了楚青衣的欲言又止，却没有开口催促。
只要他想，总会说的。
余艺看着远处无数堆叠的绿影，心思却飘飘忽忽的转回了匪行云的身上。
原来，段一媛是他朋友的妹妹。
怪不得。
她心里坠的石头落了地，整个人也跟着一松。
段一媛提起匪行云时的语气，那么亲近。
原来是有这一层关系在。
那她会出现在办公室，似乎也就情有可原了。
余艺忍不住勾起唇角。
她心情大好。
楚青衣一直在注意着她，自然不会错过这点细微的表情变化。
“有开心的事？”
“啊？”余艺一愣，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脸，“这么明显的吗？”
“你是一个很好的演员，但是...”他弯下腰，对着余艺眨了眨眼，“你好像不太会掩饰自己的情绪。”
“不过这个也好，我能稍微，离你更近一点了。”
可能是今晚的月光太寂寥，
余艺从楚青衣的远离，看到了一些既陌生又复杂的情绪。
这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
剥离了过去少年的的影子，他站在那，比满室璀璨都更耀眼。
她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但本能让余艺不想深究下去。
楚青衣对她来说亦亲亦友，是她亲眼看着一点点走上神坛的少年。
却也仅是如此。
看余艺没有开口，楚青衣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他喟叹一声，目光越过人群，落到了匪行云的身上。
似有所觉，匪行云回过头。
目光相接。
他们都看到了彼此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敌意。
果然是这样。
楚青衣勾起唇角，眼中一片冷然。
看在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匪行云对余艺动了心。
而且看起来势在必得。
楚青衣抬起酒杯，微微示意。
可惜，他是不会输的。
不仅是余艺，还有余一冰去世的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