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一众家丁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可转念一想,敢这么明目张胆动枪,是不是也说明对方的实力已经到了可以无视那些条条框框的地步?
白风距离澹台熏儿不过五六米远,可要在一眨眼功夫完成拔枪,开枪,直接命中澹台熏儿手中的手机,就算是经常玩枪的人恐怕也很难做到这种程度。
沈策的下属尚且如此,他本人的身份......
尽管依旧扑朔迷离,可澹台家父子却突然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澹台熏儿愣神稍倾,很快也明白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此前她至少还自认为有所依仗。
司典是主子亲自派来保护她的保镖,身手了得,曾自信跟她保证放眼整个江南市找不到对手。
可眼下对方压根就不跟你比什么拳脚功夫,直接开枪!
饶是司典再强横,只怕也扛不住子弹吧?
她做为自家主子的代言人,这些年在澹台家说一不二,就连澹台海也要看她脸色,对她言听计从。
俨然已经是澹台家背后的实际掌控人,早已是心比天高,这时候让她在一个废物面前低头,对她来说无异于痴人说梦!
她不相信对方真敢开枪伤人,不过虚张声势罢了。
“你找死?”
一念及此,澹台熏儿倏然起身,目光冷彻望向白风,咬牙切齿道。
然后将视线转向沈策。
“这里是我澹台家,还轮不到你一个废物在这儿撒野,我不管你从哪儿找来这条疯狗,既然你是带来的就管好你的狗,要不然我皮给他扒了,你也要跟着遭殃!”
至此,她都没想到沈策实则是来兴师问罪的,而问罪的目标正是她澹台熏儿。
从她对郭婶下指令到现在堪堪过去不到半天,她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快败露。就算郭婶在这么短时间就找到机会动手,沈策也不可能一下子把这件事跟自己联系到一起。
除非郭婶出卖了她。
不过她压根没往这上面想,郭婶跟随母亲十多年,忠心耿耿。
母亲去世后,郭婶对她也一样。
“掌嘴。”
沈策瞥了她一眼,轻轻敲击着椅子把手,淡淡出声。
看来以前确实是错看了澹台熏儿,还一直以为她是个柔柔弱弱的大家闺秀。
现在她尖酸刻薄的嘴脸,死到临头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能干出毒害澹台嫣然这种事,似乎也不意外。
啪!
随着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落定,澹台熏儿身子骤然后仰,一屁股重新跌坐回沙发上。
“你敢打我?”
后知后觉的澹台熏儿头发凌乱,手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美眸圆睁,难以置信又愤恨不已的瞪着白风。
“我这人向来怜香惜玉,不过嘴臭的女人我不喜欢。”
白风抚了抚手掌,嬉皮笑脸道。
“你!”
澹台熏儿怒不可遏回头看向司典。
“我被人打了,你这个废物还愣着干嘛?给我杀了这个畜生!”
司典嘴角不易察觉的抖动了两下,纹丝未动。
他可不想找死,且不说那边坐着的那个,武学修为深不可测。
就是白风,他也自知自己绝对不是对手,相差太远。
此刻被他盯着就感觉浑身不自在,那是杀过人的眼神,甚至可以说是视人命为草芥的眼神。
白风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司典,悠悠一笑,收回视线,挑衅意味十足的冲澹台熏儿耸了耸肩。
眼看司典不为所动,澹台熏儿底气大减,胸口起伏不定,双目赤红恨恨的盯着白风。
一阵强烈的无助感涌上心头,豆大的泪珠溢出眼眶,沿着脸颊蜿蜒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