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她说她在医院帮你守门，这也是说不通的。因为你虽然是实习医生，但根本不会治病。”
“而且那晚的监控录像也是被提前关闭了的。”
“再有一点，虽然有护士可以证明她的确有帮你守门，但也有护士证明她中途离开过。”
“而且就算她帮你守门了，也不能确定当时你就在病房里。因为没有监控！”
“所以，她更大的可能是你的同伙，在协助你作案。否则没有其他的解释了。”
方辰张了张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难道，必须得承认自己是神医了吗？
就因为那么一个小人物！一个已经被他随手拍死的小人物。
他有些不爽。
“柳夏，能不能让我看看隔壁审讯室的情况？”
“这……”她似乎有些为难。
“我想知道，你们有没有欺负她。这取决于我会不会告诉你一些更重要的事情。”
柳夏被说服了：“那行，你等我一会儿。”
柳夏出门了，几分钟后，她又回来了。
她把自己的手机放在了方辰的面前。
画面里，刚好是林芸接受审讯的画面。
她看起来很委屈，泫然欲泣紧咬樱唇的模样，我见犹怜。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方辰声音一沉。
柳夏摇了摇头：“没做什么，你自己看吧。”
……
画面中，两个男警官并没有对林芸动手动脚，也没有恐吓，甚至称得上和颜悦色了。
“林芸小姐，快说实话吧，大晚上的你给他守什么门？这明明就是想给他制造不在场证明。”
“何必呢？就算你喜欢他，难道非要做到包庇罪犯的程度，非要把自己搭进去吗？”
两个男警察的话，让林芸特别委屈。
“我说的都是真的，方师弟他什么都没做，我一直在门外守着，我可以非常确定，他那两个小时，人就在里面！”
“你撒谎，他为什么要去病房里？你为什么要给他守门？”
“不为什么！他有他的理由，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他的理由就是去杀人，你就是帮他做伪证！你就承认了吧！”
“我不承认，他没杀人！我也没做伪证，凭什么承认！”
“那你倒是说啊，他到底去病房里做什么？”
“我凭什么要说！”
“既然这样，我们只能给你定罪了。”
“就算定罪我也不说，反正我没撒谎，也没干坏事，方师弟更没干坏事。”
……
看着她的表情逐渐变得有些歇斯底里。
嘴里神经质的反复呢喃着同样的几句话。
方辰突然感觉到了心痛。
都是因为自己利用了她，所以她才会遭这份罪。
都是因为她信任自己，因为她答应给自己隐瞒，所以她才会遭受这份委屈。
“够了，柳夏小姐，让你的同事停止对她的逼问吧，再这样下去，她精神恐怕都要出问题了。”
柳夏站了起来：“所以说，你终于打算承认了？”
“柳夏小姐，你能保证我接下来自证清白的话，只有你能听到，并且为我保密吗？”
她拿着遥控器，抬起手，关闭了摄像头。
“现在没人能听到了，至于保密，得看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了。”
方辰深深地叹了口气。
画面中林芸的倔强，终于让他下定了决心。
“我来告诉你，我为什么会去病房里，她又为什么会给我守门，因为……我就是流浪神医啊。”
“你说什么！！”
